“怎么一股酸味。”
纪大小姐耸耸鼻子,闻到了地面一股醋酸味。
“哦,是我们这位弟兄。”米长生立马指着黄涯说道:“黄涯,都说了让你回家记得洗澡,叫了你个把月还不洗。”
几个女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都有意地站离他远一点。
黄涯是有苦说不出,说道:“是我错,我现在立马回家洗澡。”
说着他就想开溜,但被米长生拽了回来,这个时候想一个人跑也想得太美了。
“你们三个就是衙门过来的人吗?”
纪兰姝说话的时候,不只露出一口粗牙,连嘴角那痦子上的毛都跟着一动一动的。
秦太升怕得罪她,硬把忍了回去,说道:“是的,这两位就是衙门的衙差大人。”
他只说了米黄二人是衙差,而没说自己,这样也不算撒谎。
“你们要问什么,赶紧问吧,问好赶紧走,本小姐没心情应付你们。”
太升于是问道:“纪小姐,请问金秀才真的是你的情,呕,是你的情……”
郎字还没出口,他就快把自己恶心坏了,看着纪小姐这模样实在是问不出口。
“米大人,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你帮我问吧。”他转过身干呕起来。
到底是米长生老江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跟秦太升这种只知道皮相的肤浅小子不同,于是他问道:“请问纪小姐,传闻案情中的死者金秀才跟你关系要好,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是有这么回事,他跟我是私定终身,怎么?不像吗?”
“那金秀才在钱银方面,可是有什么困难?”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是为了钱才跟我好吗?”
米长生到底还是太直接了,太升于是说道:“纪小姐莫见怪,米大人只是随口一问,对了,你跟那金秀才是什么时候认识多久的?”
“我们也是几天前认识的,他对我一见倾心,我们情投意合,于是私定终身。”
“你撒谎!”黄涯脱口而出,他也是忍了一天了。“要是说日久生情也就忍了,跟这样的还能一见倾心?”
“你什么态度!”
太升只好再次当和事老,说道:“纪小姐不要误会,这位衙差大人说的不是你。对了,既然金秀才是个读书人,那他经常看书眼神应该也不太好吧?”
“你态度更差,你是说他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我吗?”
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原本可以这么说的,但是在场三人谁都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们都觉得她说的是对的。
“太过分了,我要让爹爹去找扬州知府大人告状,说你们这群衙差欺负我。”
说着她就带着丫鬟们跑了,走前差点被绊倒,骂了下人偷懒,婚房的地面都弄得凹凸不平,还不忘走到黄涯身边说道:“你确实该洗洗了。”然后捂着鼻子离开。
米长生看了二人一眼,说道:“都叫了让你们好好问。”
太升跟黄涯都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个大小姐说的东西估计也都是他老子教的,不尽不实,问再多估计也没用,而且对着她就够难受的了,还是让她快走好点。
“反正问她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倒奇怪为啥有人愿意跟她成亲。”
回想起来,步虚谷答应跟这女的成亲,并不是因为这女的漂亮,而是真的看她可怜,所以牺牲了自己。
步虚谷的形象,顿时都在三人心目中变得伟岸起来。
“倒也不是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米长生说道:“你要是死了情郎,还能说得那么坦荡,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吗?”
“而且那金秀才只要不是瞎子,就算是看书把脑子看坏了,也不会对这样的姑娘一见倾心。”自从知道纪兰姝是这个样子之后,黄涯就颇有怨言。
三人稍微讨论了一番,但他们在纪府已经逗留了一些时间,也怕他们三个对纪兰姝不敬的事传开去,纪安同带着家丁找自己算账,于是他们请带他们来的顺水赶紧带他们离开,也顾不得去找纪安同告辞了。
临别前,米长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顺水到了一旁说了些什么,让其余二人先回了客栈。
眼下的证据跟口供都有了,但缺少决定性的证据,关于金秀才这人的资料他们知道得也极少,大多信息还都是从扬州府的衙差那听来的,但自从他们发现那人把纪兰姝形容跟天仙一样,他说过的话基本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
过了好一会,米长生变得灰头土脸却兴高采烈地抱着一筐东西回来了。
“找到了,你们看。”
二人看着桌上的箩筐,筐里装着的是几块碎瓷片。
“这是什么?”黄涯问道。
米长生显得依旧很兴奋说道:“秦总管,你看这些碎瓷片,像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