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地浸入其中,碗边整齐摆放了一圈雪白的鱼丸,一个个如汤圆似地飘在碗中。
百里嚣将竹筷递给雁安宁:“尝尝好不好吃。”
雁安宁挑起面条,长长的面条黏在一起,似乎过于绵软。
百里嚣顿了顿:“在门口多待了一会儿。”
他来时正好听到雁安宁谈起办学堂一事,他不忍打断,便驻足听了一阵,越听越觉心怀激荡,略一耽搁,碗里的面条就变得有些黏糊。
“我再去做一碗。”百里嚣道。
雁安宁笑看他一眼,当着丘夫人与金婆婆的面不便多说,只轻轻摇了摇头:“这碗就很好。”
她夹起面条,迟疑了一下:“只是份量多了些。”
长寿面的面条是一根到底,吃的人也得一口不咬断地将面条吃光,百里嚣送来的这只碗足有脸大,雁安宁便有再好的胃口,也很难一口气吃下去。
金婆婆看见这碗面,笑着说了一串夷语。
丘夫人忍俊不禁,百里嚣眼中也泛起一抹笑意。
雁安宁作为全场唯一一个蒙在鼓里的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料想那话必和自己与百里嚣有关,明智地保持沉默,没有多问。
金婆婆却在此时起身,她拍拍雁安宁的手,转头与丘夫人说了几句话。
丘夫人对雁安宁道:“金婆婆说她吃好了,我带她去厢房歇歇,等日头下去再送她回家。”
说完,她将屋子里的人全都带了出去。
百里嚣见屋中再无他人,在雁安宁身边坐下:“吃不完都给我。”
雁安宁瞥他一眼:“这是我的长寿面。”
“面是你的,人也是你的。”百里嚣道,“你不喜欢的,都由我来处理。”
雁安宁拌了拌碗里的面条。
“百里嚣,”她幽幽拖长语调,“你在心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