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藏由他们的爷爷照看着,老头子闲着无聊,就喜欢过田园生活。
因为土地时常被翻动,所以看不出新旧,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他将身上穿着被染上血的衣物,一并埋了进去。
张武寂回屋收拾细软,他打算跑路了。
这段日子“迫不得已”杀了三个人,再不跑的话,铁定被判绞刑。
他还年轻,他应该拥有美好的未来!
去到另一个城市,换个名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从此没有张武寂,只有一个名叫张无忌的男人。
“樵苏往而无忌,即鹿纵而匪禁。”(出自晋 左思《魏都赋》)
无所忌惮,正是他的人生格言,事实上,他做到了。
杀了这么多人又如何?试问官府你能奈我何?
念及至此,张武寂加快了速度。
.......
宋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索着,到底是谁杀了崔正芙?
他突然想到,会不会可能是焚尸凶手?
从以往的表现来看,崔正芙一定知道点什么。
可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帮凶手隐瞒呢?
“等等!”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她孩子的父亲,为了孩子,她选择牺牲自己?
不对不对,不可能是牺牲的,如果心甘情愿,她在临死前就不会露出那副震惊的表情。
“我知道了,凶手为了保全自己,选择将她杀死!”
“他们都是彼此最亲密的爱人,所以崔正芙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杀了自己!”
“于是她临死前才会出现那种神态!”
宋真记得,当初在正大学堂听到旁人议论,崔正芙有一个男友,名叫张武寂。
“停车,把马给我!”
他赶紧跳下去,用刀砍断了马车的牵引绳子,顾不得马儿的暴躁,他扬尘而去。
“你们张刺史呢?”
“他出门了。”
“既然这样,你赶紧安排人去清河张氏抓人,还有,城门大关,只许进不许出,直至抓到张武寂为止!”
“啊?”贝州府衙长史愣住,他有些犹豫,毕竟这不是张文彦下达的命令。
从编制来看,张文彦才是他的直属领导。
“如果凶手逃出生,你就是罪人!”
贝州长史顾不上犹豫,看见宋尚书的表情如此急迫,他赶紧安排下去。
可惜,已经晚了,张武寂悠哉悠哉的离开了贝州。
因为走得急,所以他没有买马。
逃离那个牢笼之后,他浑身舒爽,从此高任鸟飞,谁也不知道他以前是谁,做过什么事,更不可能知道,他,杀过人!
“哈哈哈。”
张武寂忍不住仰长啸,虽然有些刺激,但是人生如果平平无奇,又有什么意思呢?
“贤侄,你在笑什么?”
“???”张武寂听闻一道熟悉的声音,他猛然回过头。
只见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我等你很久了。”
“三叔伯,你等我做什么?”
“你知道的,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张武寂悄悄地把手放到腰间,握住了鄣刀,他缓缓地走上前去。
只要到达打击范围,他会毫不犹豫将刀掷出去!
反正已经杀了三个人,再杀一个又何妨?
“贤侄,你真以为,我就是一个人来的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