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彦着话的时候,官道两边的杂草中,走出五十个胥吏。
“三叔伯,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的什么意思。”
“我是犯了什么事吗?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张武寂表现得很淡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别装了,你就是杀害崔正芙的凶手吧?”
张武寂哈哈大笑:“我与芙妹情投意合,我怎么可能杀她?”
张文彦眯起眼睛:“原来,情投意合就是第一时间为自己狡辩,企图摆脱干系,而不是伤心难过啊?”
“......”张武寂脸色一变,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三叔伯,杀人罪可不是随口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自然是樱”
张文彦从内衬里掏出一本册子,张武寂一看,就认出来那是牢狱进出人口的登记表。
可恶!想不到那个死人居然交给他的册子是假的?
“登记册上面,写的是崔正经的名字,然而他昨夜一直在家中,雷国公可以作证,狱卒却在牢狱中亲眼见过你。”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看你如何狡辩?”
“张武寂,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六杀,在唐律属于大罪,判决都十分严厉。
张文彦也不希望看到同族兄弟,会做出这种为理所不容的事情。
他在牢狱中被宋真训斥了一顿之后,他亲自下场寻找不翼而飞的登记册,结果是什么都没找到。
没错,他手里的那本册子,其实是假的。
他早就猜到了,族人张武寂就是凶手。
两饶关系实在是太敏感了,除了家人之外,崔正芙就没有跟外人有过接触。
没有接触就不会有矛盾发生。
杀饶动机有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此类暗杀同伙,以此来保全自己。
于是,崔正芙的男友张武寂就成邻一怀疑目标。
张文彦的速度很快,他没有选择封城,而是故意放走对方,来个瓮中捉鳖。
如果封了城,凶手即使没有出去,他也可以回到偌大的清河郡里躲避。
到时候大海捞针,难度更大。
干脆利用凶手的逃避心理,将计就计,我就放你离开,但是我会在前方等你。
等着你自投罗网!
只是张文彦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杀人?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他痛下杀手?
张武寂在五十名胥吏的围攻之下,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
宋真还在贝州府衙里等消息,没想到却等回来凶手被逮捕的消息?
他惊的站了起来,当被告知,是被张文彦提前埋伏抓到的,他的表情很精彩。
看来张文彦确实有点本事,可以适当培养一下。
在对张武寂审讯的时候,他表现得极其风平浪静。
“你们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崔正芙吗?”
宋真笑道:“没有证据,我就不能抓你了?”
“现在府衙的判案都这么随意的吗?”
“那可不是,证据嘛,自然樱”
宋真让人呈上来一堆物品,有装着饭材木盒子,还有一个瓷碗。
“此乃,凶器,我相信你一定会认识它。”
“我不认识!”张武寂十分干净利落的否认在了这个回答。
宋真微微一笑,他先是让胥吏将对方的右手掌引下来,再拿出瓷碗,比对了一下。
“你没想到吧?瓷碗上面有你的指纹。”
张武寂立即皱紧眉头,指纹他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不知道府衙到底是如何发现得了?
他的右手和左手,被胥吏用力按着,盖在红泥之上。
瓷碗上方的指纹和纸上的红色印记,两者一致。
“牢狱常年湿热,在此环境下,你的手会不断流汗。”
“你最蠢的行为就是,没有收拾好残局,你将瓷碗留在了原地。”
“然后瓷碗掉落地上,尘灰沾染上你的指纹,令其清晰。”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张武寂当时手上还湿漉漉的,他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擦手便直接端起碗来。
看得出来,他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她。
你要知道,水份对灰尘可是有很强的吸附性。
至此,张武寂没有任何话术为自己辩解。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的。”
他忽然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其实,我不止是杀了崔正芙一人,我还杀了另外两个!”
杀一个人是死,杀三个人也是死,那倒不如临死前炫耀一番。
此话一出,张文彦脸色大变,宋真却意料之郑
如果不是因为崔正芙知道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