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让张阳平将探望崔正芙的登记表拿过来,没想到,对方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是不是,找不见了?”
“嗯......”
宋真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斥道:“尼玛的狗鼠辈,吃屎长大的吗?这都能丢?”
“我——”
“把他抓起来,判处流放三千里。”
真的是怒其不争,人死在狱卒岗位一百米外的牢房里,死了两才发现,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但凡是那群懒货愿意动动腿,稍微走动一圈都能看到有人躺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而且,在湿热的牢狱中,尸体腐烂速度很快,仅仅一时间就已经奇臭无比了。
这么臭的气味,他们居然熟视无睹?宁愿在岗位上吹牛打牌睡觉,都不愿意挪动一下他们高贵的屁股。
如今最重要的证物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你让宋真如何不震怒?
“别笑!”他指了指身旁站着的所有狱卒,“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玩忽职守,你们就等着坐牢吧!我不管你们背后的家族是谁!”
“还有你,张文彦,你身为刺史,对府衙牢狱监察不周,同样要罚!”
狱丞张阳平红着脖子辩解道:“宋尚书,这只是我们一时的失误而已,你不能这样判罚我们!”
“一时?”宋真冷笑,“那是你们运气好,不是你们做得好。”
正所谓,平日里你怎么摸鱼,只要不被领导发现,什么都好。
但是,只要工作出现失误,必定唯你是问!
而这次,死的不仅是五姓七望之女,还是死在贝州府衙狱卒眼皮底下。
凶手进入狱中行凶,狱卒看不到!甚至登记探访者的册子不知道丢到哪里!
最让人愤怒的是,两了,整整两都没一人发现!负责送食物的狱卒,直接丢下就走,看都不看一眼!
直至第三,有个犯人被羁押到那间牢房,她发现同屋里地上躺着个死人,这才引起狱卒注意。
整件事情的经过,就特么的离谱!
现在的问题来了,崔正芙只是疑犯,最多关押七就放出来了。
可是人家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死在监狱里,如何向清河崔氏交代?
“张文彦,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与清河崔氏。”
宋真的随从收起工具箱,急忙跟了上去。
张文彦瘫软的靠在牢门上,他双目失神的站在那里,很快,他直接将一位狱卒的鞭子抢过来,打在狱丞身上。
“堂兄,别打了!”张阳平抱着头哭喊。
“我的大好前途,都被你毁了!”
本来,在宋真面前一直表现良好的张文彦,原本以为能够攀上大腿可以升官的,至少,能够脱离这个中州。
万万没想到,居然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有错吗?肯定有错!只是主要责任不在他这里。
刺史很忙,他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不一定能兼菇牢狱。
但是宋真可不听你解释这么多,领导只看你有没有做到,有没有做好。
领导只看结果,不会管你过程如何,能干就干,不干滚蛋!
......
另一边,张府。
“三郎,我帮你把花名册带回来了,得加钱!”
“???”张武寂想骂人!你是蠢货吗?
“我让你拿回来了吗?”
“啊?没有吗?”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张武寂掐住对方的脖子,面目狰狞的骂道。
如果张文彦在现场,他一定会震惊,张阳平怎么会在这里?
“你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做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心我把你的坏事捅出去!”
张武寂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满脸歉意的揽住对方的肩膀道:“抱歉,是子错怪五叔了,你别生气。”
“哼!”张阳平伸出一只手,示意给钱。
可是下一秒,他却感觉握住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他低头一看,赫然发现是一把鄣刀!
“???你!”
没来得及解释,张武寂直接抓住对方的手,然后握紧,朝自己的胸口处刺去!
扑哧——
他用力的按着鄣刀,轻声:“五叔别怕,不疼的,很快就过去了。”
穿胸而过,心脏破裂,血液喷射而出,染红了院子。
“对不起,你知道得太多了,我留不住你。”
张阳平瞪大了双眼,他死不瞑目啊!
怎么会想到,有一自己会被这个乖巧的侄子结束了生命?
自己好心帮他,为何要过河拆桥?
难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张武寂赶紧收拾作案现场,他用水将地面上的血迹冲掉,然后把张阳平的尸体埋在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