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的地方叫商汤酒店。”
“啊。”
“那酒店地下有一个不算大的展览厅,里面放着些商朝时期的古物。”
“所以呢?”
“那里面有一块甲骨,那上面用现代汉字写着两个人名。”
听到这里,宋以沐一直紧皱的眉头忽然松弛了一瞬,随即又紧张起来。
“那两个名字,分别是王涣清、李为知。”
“什么?!”她震惊地看着我,眼神中有几分惊诧、几分狐疑,更多的是惊慌。
“为什么……”宋以沐话没出口,忽然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概念感染清理没做到位。”那人戴着一个面具,神神秘秘。
宋以沐立刻警惕地站了起来。
那人从腰间掏出一个筒状物,那是一个卷轴,他不慌不忙地将卷轴展开。
“你是谁?是基地的人吗?”
“放心,宋专员,我只是来进行一些善后工作。”
着卷轴完全展开,宋以沐看向卷轴。
“唔……”她的话憋在了嘴里,然后冷不丁地向后躺倒,倒在我身上。
“师姐!师姐!”我心中一惊,急忙叫她,没有反应。
“她只是睡过去了。”那个黑衣人沉声道,“下面是你。”
他拿着卷轴走来,我回头将一把水果刀拿在手里,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可我一回头,一个在黑纸上写下的白色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诳
那一瞬间,我看见了盛唐气象、看见了雨夜滂沱、看见了惊涛骇浪上追逐白鲸的巨轮,看见了——
漫星河之中已然束为一柄的时间绳索。
“后会有期,李为知。”那黑衣人伸出手指在我额头上一点,将我摁在了床上。
困意袭来。
我在梦中忘记了一牵
从那在草地上的相遇,到千年之前某个夜空下的约定,一并忘记,从此我的生命中不再有王涣清,只有提起那些日子时的相顾无言。
……
一股温暖的气息传来,我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稍稍有点呼吸困难。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我睁开眼睛,手上的吊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束乌黑的秀发,那柔顺的发丝搭在我的手背上,弄到痒痒的。
我的手在长发中拂过,感觉就像是坐在车里,将手伸出窗外,任凭微风穿过手指的缝隙一样。
我的手指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我忍不住戳了戳,那是她的脸蛋。
“唔……”
身上传来的响动,宋以沐躺在我身上,脑袋在我的胸口那里蹭了蹭,然后双手撑着我的胸膛,将整个上身撑了起来。
“怎么了……”她喃喃着,眼睛微微睁开,看清了她身下的那个一动不敢动的男人。
“师姐。”
她看了我半晌,似乎才明白过来。
“哇!”她猛地坐起来——身体的重量完全撑在我的胸口上。
咔。
一声闷响从我的身体里面传出来。
“我靠!”我胸口剧痛了一下。
“我怎么睡在这儿了?”宋以沐显得有些惊慌,急忙跳下病床,揉了揉头发,始终背对着我。
“我靠,我的肋骨啊。”我无奈地呻吟道。
“啊?你什么时候把肋骨山了?”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脸已经是通红一片。
“可能,就在刚才?”我笑着看着她。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立刻转过身,拿起白大褂,走到房门前。
“我,我去找程叔,过,过来,你别乱跑。”
砰!
门被她无意间沉重地甩上了。
我歪着头,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片刻,伸了个懒腰。
昨夜睡得真好,我伸手在空中抓了抓,仿佛手里还有她的腰肢,那纤细而柔软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忘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