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境地。
武后亲生四子李旦,就如当今圣人所言,由他为国君,则必然高于当今圣人自身好过多些,自然聪敏过于皇族之中其他人,因此日蚀一事至百官万民、三教九流,皆求请彼时圣人李旦将皇位让渡于生母武后之时,彼时圣人自然晓得顺势而为,成全生母武后这一番运作,于当堂再听得朝臣进言相求之时,自请母后赐姓,由李氏改为武氏。
由此,武后酝酿十数年之废唐另立新朝,所谓“破旧立新”,便告一段落。
唐李一族虽于此十数年间过得极为不堪,然至武后登基称帝后,除曾做过一月圣人的当今圣人同才废为亲王的彼时圣人外,其他李氏皇族,兹由无过分过激之举动——如起兵造反,或怂恿民意抵制大周新朝,皆于新京神都,过得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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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雍王——李守礼便是这些过得安逸的李氏皇族其中一人,武后成功废唐称帝时,当今雍王已然年岁十八,此时不论彼时不懂,又或当懂不懂之事,皆了然于胸。
城中、朝中、曾经此同一片大唐疆域之中,发生这些改变,雍王亦知晓得清楚,甚至于日蚀发生之时,便已猜到将发生剧变——如此便亦是观星所得,由此亦可言,观星反比试探人心要来得真切许多。
武后成了大周皇帝,而李守礼却依然为当朝嗣雍王,此般凡事皆已改变而又似未变之感,让武后与雍王同感奇妙之至。
因此武后将雍王召入宫,口谕是为“有些家事当面私谈”——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圣人与雍王同回忆起当年那段奇妙之中又透出些荒唐的时日,忽而对视无言。
然反倒是相互之间一番对谈,让雍王逐渐回想起当年的些许情形。
久而,雍王才自行说起与武后私谈的详情。
那日武后下朝,便命内侍单独将雍王留下,引至后宫处理文书的殿内。
照寻常,武后除于明堂中与雍王偶有对视之外,再无过多交流,此一回雍王面作平静而心中忐忑地走入亿岁殿,才与武后对上视线,对方竟就开口言声,问得竟是于神都城中是否过得惯之寻常琐事。
武后往日正颜厉色倒是常见,可和颜悦色地嘘寒问暖,确是几乎未曾见过,这让哪怕已然成人的雍王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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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闲谈并未持续几句,便由武后所问激起了精神,“听闻你方年幼之早年间,常于浑天监与众占星官于一处,猜想当是学得相当?”
“与众占星官相较,自是不如,然于可与星术接触之人等相较,想来当是强去些许。”
“说得好,好!气魄甚佳!颇有你父李贤之风。”武后难得舒展面容,作大笑状,“则朕有一事欲问你,与占星相关,不知你可否答得上来?”
“与占星相关……守礼尚有些自信,还请陛下明示。”
“你可知先唐初立,至眼下大周初立,共有过几番日蚀之象?”武后双目炯炯,直盯向雍王。
雍王不由以手指掐算,但无奈近数十年宫中动乱不止不休,无论太史局、浑天监所藏记录书册与典籍,皆散落各处不甚全,故而就算被问及,确亦无法快速回应。
然思及武后难得有此一问,雍王觉不当敷衍作答,只回道,“先唐初立实远久,而彼时典籍或有损,或未及时修复,下臣所知仅自经年至大周初立,共现两回日蚀之象。”
武后笑颜相对,“守礼此一项却是错了。”
雍王一愣,只近十余年浑天监之记载,还算得精确,确只两回无误——头一回于被废国君李哲之文明元年——先皇高宗驾崩前一月,天降日蚀异象,直自日上中天之午时持续至未时。
而第二一回,便是才方结束不多日,致国君李旦退位之日蚀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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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回,确当是无误。”雍王只得小声复于武后。
“而那时下臣与武后确认过两回一事,武后却转而言他,便是那番‘破旧立新’之言语。”
“啊,”雍王陷入短暂回忆,又想起一句,“那日下臣向武后告退,武后才方言道,‘若至朕魂归上天之日,日蚀之象当该是四回了,只两回,便生出千百年来朕这般首位女皇,再两回,却不知当是何样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