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晚只说是照看,可没有让纳钦治病救人。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秦钟晚早已经吃过一次教训,自然不敢松懈第二次。
似乎是看出了秦钟晚对纳的防备,纳钦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点了两下头之后便不再做声。
秦钟晚打点完回春堂的大事小事,吩咐袁春几句照顾好袁老,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就去丞相府里找兰嬷嬷。
兰嬷嬷自会考量,大事,她也必定会禀报给爹娘。
出征前夜,秦钟晚前脚才送走了柳兰烟,后脚就看见秦钟阳生硬的站在外头,也不
出声,也不派人通传,看那扭捏的姿态,要不是秦钟晚出来送娘亲,他怕是要站在外头一夜。
连柳兰烟都惊讶的看着小儿子,“阳儿,你好端端的站在外头做什么?”
秦钟晚轻轻捏了捏柳兰烟的掌心,眼神示意不用多言,“娘,我与小弟还有几句话想说,您就先回院子里休息吧。”
柳兰烟还红着眼,泪痕残留在面颊之上,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明日起秦钟晚就要跟随军队一起启程。
柳兰烟走后,秦钟晚和秦钟阳四目相对,好似无话可说,不多时,微微一声叹气。
秦钟晚侧开了身子,让开了院门的位置,“进来吧,还愣着干什么?”
“今日就算是你不来,我也会找你的。”
秦钟阳闻言,撇了撇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烛光摇曳,秦钟晚看着秦钟阳,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虽为男丁,可上有大哥顶着,不用他继承家业。
家中上上下下,似乎都没有秦钟阳操心的余地。
一眨眼,居然沦落的如此局面,秦钟晚细细想来也觉得奇怪。
“你找我来做什么?我今天是无意中路过罢了。”
面对秦钟阳明显心口不一的话,秦钟
晚笑了笑,并没有多在意。
他年轻气盛,与秦筱芸多年的情谊不是假的,而她,或许只是秦钟阳眼中突然冒出来,破坏了原本和谐美满的一员罢了。
经历了那么多人和事,秦钟晚的心境也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起初,重来一世,她满腔愤慨,想着要改写上辈子的凄惨命运。
费尽心力,真的到了这一步,发现事不由人。
“我知道因为芸姐姐,你心里头始终怨着我,觉得我害了她。”
一开始秦钟晚就开门见山,听那秦钟阳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有想到,秦钟晚
开口会如此直白。
“府里头的情况,你也亲眼看见了,大哥下落不明,嫂嫂与他都背上了反贼的污名。”
话音未落,秦钟阳就愤愤起身,砰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那手掌估计都拍红了。
他义愤填膺:“那群人都是在胡说八道!大哥忠心耿耿!”
秦钟晚眼眸闪烁了下,眼里有着欣慰。
幸好秦钟阳虽天真,但还不至于糊涂,还不算无可救药。
“你说的我心中自然明白,可是外头人那些不听啊?要想要洗清咱们家身上的冤屈,上就势必亲身探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