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错,你儿子如今有媳妇,不是没有媳妇的时候,既然有媳妇,你意图拆散人家,就是不对。
没有人敢说我不对。
你好好想想吧,儿媳妇是犯了七出,还是犯了法,问问你儿子,对自己媳妇满不满意,若是满意,再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一个做婆婆的样子。
我怎么没有做婆婆的样子,我——
国公爷长叹了一口气:曾氏回了国公府,她不会来找你,你也不要去为难她,羡哥我承认。
国公爷说完,起身出门。他怎么会娶了个这么拎不清的婆娘?
卢氏面色煞白,国公爷怎么能承认羡哥?
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卢氏的气出不去,自然就想到了苏言裳,事情是她传出去的,当然要她负责了。
她即刻跑去苏言裳所住的禅房。齐云苍此刻正好这禅房内。卢氏气冲冲地进了门,没有敲门,一进门,就破口大骂:苏氏,羡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这么做?这件事知道了为何不告知本夫人?不告知本夫人就算了,还刻意传出去,你知不知道如此会给羡哥带来多大的麻烦?他刚刚被追杀了你知不知道?
苏言裳静静地听着对方发火,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你说羡哥被追杀了?
苏言裳想从齐云苍眼中看到答案,他却说:羡哥没事,你不要听她说,羡哥只是回了国公府。
儿子居然说她是乱说,卢氏惊讶得无以复加,同时也很伤心。自己的丈夫站在别人那边就算了,如今儿子也如此,将她的话视若羽毛,毫无威力了吗?
是啊,很意外吗?羡哥因为你不知轻重地将他的身世说出,如今被他家族里不愿意让他回去的人追杀,你这么做不仅是给羡哥带去麻烦,也给国公府带来了麻烦。
如今她再说羡哥一定要离家的话,怕是国公爷也不同意。
苏言裳紧紧皱起眉头,她在想什么人会杀羡哥,毕竟她知道他的出身,根本不可能有人因为害怕他回去,要杀他。
是林氏吗?她问齐云苍,旁若无人。
卢氏恼怒。这对她视而不见对态度是怎么回事?
都没有将她当个人吗?岂有此理!
为了杀羡哥的凶手能快些找到,齐云苍也不隐瞒,多一个人想,总比他一个人想破脑袋的好,更何况这个人是羡哥的亲生母亲。
不是林氏,那会是谁?苏言裳小声嘀咕。
卢氏又开始呱噪:苏氏,你装什么傻?都是你带来的祸事,难道你还要怪别人吗?世子,这回你不休了她,就不要叫我母亲。
苏言裳被吵得耳朵嗡嗡响,平日里,无论卢氏在她耳边叨叨什么,她都可以无视,但今日出事的是羡哥,她很烦躁。
她不管不顾,走出门去。羡哥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她不想和任何人解释。
齐云苍猜到她的想法,追上前:阿言,我安排你悄悄离开,如此所有人都以为你还在寒水寺,那样对你和羡哥都比较安全。
不,我要大张旗鼓地回去,让人知道所有侍卫都转移到了国公府,让人不敢去国公府打扰羡哥。
你们俩给本夫人站住!卢氏扯着嗓子,没人理她。
可是如今你在外人面前还是没有醒的,你出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你醒了。
事实上,我醒或是不醒,后边要杀我都人都会来试探,如今我就明确告诉她,我醒了,
不用试探了,再来杀我吧!我不醒,她也会补给我一刀。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就陪你回去,不过,你师父不愿意去京城。
我已经好了,只要我能醒,就可以自己救自己,不过我倒是要去告诉师父一声。
苏言裳又折回禅房方向,许芝微就住在隔壁那间。
知道了,有件事我得告知你一声,你让那个小伙子给我带的东西,和谢心媛比对了,他们真的不是父女,和另一份比对,也不是母女。
苏言裳一怔,差点忘了这件事。
之前帮着谢心媛瞒天过海的时候,她就提前从谢奎夫妇身上弄了些血,想要知道谢心媛是不是谢奎夫妇所生,如今证明果然不是。
多谢师父。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师父。
师父,我先回京城了。她还是有些期待她也能回京城的。
但许芝微坚持不回。
齐云苍见阻止不了苏言裳,就给她安排了马车:你的伤还未痊愈,别骑马了。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棉被,不仅保暖,还能防震。
多谢世子。
谢什么,这些都是他欠她的罢了。
上辈子他无法弥补,这辈子他只想对她好一些。
苏言裳没有多想,上了马车。齐云苍也上了马车。
卢氏的愤怒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