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多说,我就等着你二叔给我一个说法。
曾氏还不知道,林氏的儿子有可能不是齐二老爷的。
两日后的半夜,寒水寺遭到杀手的袭击,有成安帝和齐云苍安排的侍卫,还有寺中和尚的防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是针对我的吗?苏言裳问齐云苍。
也许是。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刺杀针对苏言裳,认为是那个弓箭手没有回去,幕后之人又派了另外的人来杀人,势必要将苏言裳置于死地。
到底是谁?她是招惹了一些人,但谁会恨她入骨,非要她的命不可呢?
这里太危险,我看羡哥已经没事,不如让他先回信国公府。
阿言不用担心,侍卫都让我安排到这边来了,你们俩在一起我可以集中保护,毕竟羡哥也是有危险的,虽然林氏兄妹都控制起来了。
齐二老爷回了阔溪,当机立断就将林氏的大哥控制住了。
这也是他认为羡哥非二叔亲生的传言不是他们传出的原因。
但如果不是他们传出的,传出这样的消息,对谁有好处呢?难道就是单纯地想让国公府丢脸吗?事实上也没有伤筋动骨不是吗?
是日,久不上寒水寺的卢氏来了,这回她没有带殷瑛。
殷瑛毕竟还不是国公府的人,家丑不外扬。
她一来就找上了曾氏,就在羡哥的房间里,她给了曾氏一巴掌。
这么大一件事,你居然瞒了我们那么久。
大嫂,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
卢氏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得极其不安稳的羡哥,给了一个不善的眼神,率先出了门。..
二人走到了后山的林中,见四周无人,才开口说话:大嫂一定要在这儿说吗?
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让别人知晓吗?你不愿意告诉我,却告诉了苏言裳那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了,都说你是不能下蛋的母鸡,还有,羡哥不是我国公府的血脉,你居然带回来养着,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有心之人说不定会想让这个孩子继承国公府,让我两个儿子死。
我们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这么做问过国公爷了吗?问过本夫人了吗?你告诉苏氏,苏氏如今将事情不顾后果地捅了出来,亏你平时还待她那么好,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大嫂,你怀疑苏氏?
不是怀疑,是确定,你来说,这件事她知不知道?
确实是知道的,不用曾氏回答,卢氏就知道答案。
不过,曾氏不相信:她不会这么做。
且不说一直以来对她的了解,就说她能舍命救羡哥,就不会害羡哥。
她知道公开这件事对羡哥有多不好。
哼,这就是你对她不了解了,这种下等人,我们这些贵族是不知道她们的下限的,说不定有了什么好处,她就会做出你想不到的事了。
当初她劝的时候,没人相信,连他儿子都不信,还能如何?
你赶紧将羡哥送走,他原来姓什么?你不知道的话,也不能让他姓齐,哎,你真是糊涂啊,你这样可是会混淆国公府血脉的啊,你不能生,又不愿意让二爷纳妾吗?本夫人都没见过如此霸道的女子,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我做主,让二爷纳妾,为了传承香火,你必须接受,你也不要觉得我对不起你,若是别人,二房的人没有儿子最好,还没人跟我儿子争爵位,就因为是我,才没有笑看二房无后。
她觉得自己够大度了。若是别人,管你那房有没有儿子,最好是没
有。
曾氏抿了抿唇,没有多说,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我说你不要觉得——嗯?你同意了?
卢氏还以为需要花很多工夫去说服她,没想到就这样说服了。
卢氏走后,曾氏开始收拾东西,带着齐云羡离开了。
守护的侍卫保护主子,他们是知道曾氏离开的,但却不能左右主子的行动,所以也没有告诉世子曾氏离开房间的消息。
再者,如今羡哥已经大好,离开寒水寺是很正常的。
二人离开寒水寺,走到了山腰停放马车处,坐上马车离开了。
半路上,曾氏正在闭目养神。走出一个时辰后,一杀手站在他们的马车前,车夫猛地勒紧马,马车一个急停,将车里的二人都甩出了座位,好在没摔出车外。
羡哥,你没事吧?
齐云羡摸了摸脑袋,确实有些疼,不过他摇头。
母亲,你呢?
母亲也没事。曾氏将人抱得更紧了。
前头站着的杀手抽出刀,往前就是一砍。
只是信国公府的马车夫也都是有两下子的,他先放了一颗信号弹到空中,然后挡下那一刀。
嘭——
二人打在一起。
别怕。曾氏搂着齐云羡。
打从决定离开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