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没有可能,那人其实是冲着我来,你我都知道羡哥的真实身份,不可能是他家族里的人追杀他,所以我认为,那人可能是冲着我来。
怎么说?
你母亲说这件事是我说出去的,她为何这么说,定是有人这么跟她说,说是我传出去的,如此,二夫人和卢氏都会为难我,就是你也有可能为难我,将我赶出国公府。
苏言裳又想了想。
但问题又来了,之前我醒了,是隐瞒外界的,我不醒的情况下,如何能将羡哥的消息传出,毕竟它是才爆发的,所以又推翻了这个可能。
苏言裳捧着脑袋,头有些疼了。
阿言,你先别想那么多,总会真相大白。
不不不,世子,有一点我们都忽略了。
什么?
羡哥身世的消息,和我醒来的消息,都是外人无法知道的。
你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女干?
内女干,或者是在寒水寺见到我们的人。
寒水寺还是能让外人进入的,总要给别人一些机会,才能引人上钩,但又在保护之下。但那些看起来安全的路人呢?
我醒来的事容易知道,羡哥的事,你说能排除林氏,但会不会因为林氏的出现,让二夫人在不应该说这件事的地方说了,被人听了去?我回去问问二夫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长宁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得那么多弯弯绕啊?
这日,君天湘和周小桃上了寒水寺。
之前苏言裳没有醒,她们隔天都会到寺院来看她,今日上来,就听说她醒了,但人已经不在寺中。
她刚醒不久,就离开吗?
卢氏黑着脸:她可生龙活虎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君天湘和周小桃二人相视一眼。
那我们回京了,夫人。二人离开禅房,去了大殿给佛祖上香后,就下了山,直奔信国公府。
鄱阳郡主就算了,周小桃为何会来看她?
卢氏的不解如滔滔江水。
康嬷嬷长叹一声,想要劝夫人放过自己,却知道对方不会听,平日里就不会听,何况正是气头上。
康嬷嬷,愈哥呢?齐云愈出去了一趟许久都没回来,回来后也都不着家。
她隐隐知道答案,但想听人确定地说。
夫人,据老奴了解,二爷是去无名楼待着了。
齐云愈去无名楼,绝对不会是去吃喝玩乐,而是去帮着苏言裳看店。
她深吸了一口气:康嬷嬷,我们也回京城。
苏言裳回京城,当然是先去看曾氏母子。
羡哥被追杀,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来到二房,曾氏见到她很是激动。
阿言,你来了?
二婶。
看来曾氏没有怪她,听了那小人的谗言。
羡哥没事吧?
身子上没事,但受了惊吓。
我去看看。
曾氏让苏言裳帮忙劝劝。
大嫂,我怕。齐云羡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刚刚曾氏是一直抱着他的。
羡哥不要害怕,大哥已经让很多人在你身边保护了,而且,我们已经回了国公府,比外头安全多了。
大嫂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大嫂会救他。
哄了好一会儿,他才睡着。二人出了堂屋。
二婶,你不怀疑我吗?
怀疑你什么?
知道羡哥身世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一个。
不会是你,你知道轻重,且若是你想害羡哥,何必救他?虽然世子说了不可能,但我还是更怀疑林氏,虽然她被看管了起来,但传一则流言并不需要人在场,而且,只有她有动机。
多谢婶子信我。
你救了羡哥那么多次,你才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
苏言裳欣慰。二夫人果然比卢氏明事理。
苏言裳问出怀疑,曾氏说她某日和二老爷在寺院后山说了羡哥的事。
如此说是我害了羡哥?说到这份上了,敏感多思的二夫人自然知道苏言裳的意思。
苏言裳后悔了,她早知道曾氏会多想,却不管不顾要问她。
如果是这样,我们解决这件事就好了,二婶大可不必自责。
最需要自责的人是她,上辈子就该自责了。
二婶,你听我说——
你真的要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世子会保护我,如果不将后头的人拔除,我们才是最危险的,这只是其中一种猜测罢了,如果不是,那我们再换一个试探方法。
苏言裳已经将想法告知了齐云苍,其实他还是认为苏言裳这么想是牵强了,但羡哥是他们的亲儿子,长宁会东想西想是肯定的,他配合就好了。
曾氏沉默许久,觉得苏言裳说得有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