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压的感觉真的不好,突然,我感觉我的身边还睡着一个所谓的人……
跟我睡在一起的是谁?我的汗水涔涔地流了下来,猛地一个激灵,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是谁会睡在我的床上?是娘?不可能,娘自打我不哭不闹后就没有跟我同过床。是爹?也不可能,他睡觉打呼噜的声音太大,从没跟我一张床睡过。难道,这是我的错觉?
很快,我又把自己否定了。因为,这种感觉太真切了,是实实在在的。虽然,我无法移动而且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但是,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我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毕竟,我的触觉还没有被剥夺。
炎热的夏季,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他或她却凉凉的,湿湿的,那种阴嗖的冷直入我的骨髓。不仅如此,我还感觉到了一股发闷发骚的潮气,让人心中生慌,即便如此潮冷,也挡不住我斗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
这时候,躺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形,调皮玩闹了起来,在我的身上来回打滚,一会左来一会右去。好不容易安生了,我又感觉他或她在看着我,盯着我。却一直默不作声,没有动作。
我在心里咒骂:“你搞毛啊,大晚上折腾人家不敢睡觉,不能尿尿,我想哭又不能哭。”
也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我的脸被两团软绵绵的玩意摩擦,这是什么呢?只是觉得又凉又软。没过一会儿,鼻子又觉得毛毛的、涩涩的,有一点像娘或婶子还有姑姑带我去澡堂洗澡的时候,被湿头发略过鼻子的敏锐感觉,让人好不舒服。
感觉很熟悉,但是……心好怕!又大又软的双峰、湿哒哒的头发、阴潮闷骚的空气还有凉凉的身体!这……这……是不是白天见到的‘大胖子’又或是那个对我傻笑的女人,她们都有一双傲人挺拔的双乳,还有湿湿的长发!
要不说村里的老一辈人总不让我们靠近村边的那条长溪,甚至严禁我们这些娃娃下水。难道,溪水里真的有被淹死的亡灵抓活人做替身,还好巧不巧地被我给碰上了?完了……她这是要抓我去做替身啊!
今个白日,我在村边溪水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了我的大脑里,尽管我尝试着努力不去想,但脑子却不听话地偏要给我勾勒出来那个画面。那个对我傻笑的女人,穿着碎花衬衣,标致匀称到极致的五官,不用开美颜都很清秀的模样,长发及腰,唯独皮肤惨白……
心里怕什么就想什么,就这样我居然看见了她,她悬浮在我的正上方,露出森白的牙齿对我笑,笑得那叫人一个心里发毛啊!她那些湿漉漉的长发还在撩拨着我的面颊,寒气从她的七窍内冒出,阴森可怖!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是多么希望爹或者娘能过来,看一看我,但这只是我自己的期盼。
这个被淹死的女人就这样飘在我的上面笑嘻嘻地盯着我,用她那双阴森的面孔撩拨着我幼小的心灵,现在我只能被她拿捏,什么事情或努力都做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小羊羔沦落到了屠夫手里待宰的感觉一样。
绝望之际,感觉到一只湿乎乎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裸,那不就是常大爷说的,落水鬼抓人脚踝,再拉到水里溺死吗?这……
一股暖流袭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千钧一发的瞬间,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一下子就都恢复了正常,什么潮湿、阴冷、长发女鬼全都消失不见了,哇的一声,我哭了……
爹和娘听到了我的呼喊,连忙起身下了床,点上了蜡烛走进来一看,我已经尿床了。薄薄的毯子在我的尿液之下湿了一大片,毛细现象作用下毯子阴了一半。
爹一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就问:“张若虚,你这是怎么啦?”
“我刚才在床上躺着,突然想尿尿,却被压住不能动了,我又看见白天在河里飘着的大胖子了。她飘在我上面突然,拉我的脚踝。”
话刚说完,爹和娘就惊了个呆。爹又问我:“那你这湿了一大片是怎么回事?尿了是不?”
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爹笑呵呵地扭头回去睡觉了,还吩咐娘赶紧给我换套被褥,明早再把尿了的被褥洗掉。
我爹虽然不以为意,但是我娘却当真了,她特别留意了下我的左脚踝,湿漉漉的却不是尿水。还宽慰我说:“张若虚,今晚娘陪你睡。赶明,叫五爷爷过来看看,把缠绕你的这个邪祟给驱了。”
娘这句话才止住了我的哭声,我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事实,而且我看见了我的左脚踝上,那个清晰的五指抓痕。
在娘的陪伴下,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次很踏实,没有再醒过来,直到天亮。
约莫就是天刚亮,隔壁张小娴家吵闹的声音很大,很响亮,我爹凑过去看了看,回了家就跟我和我娘说道:“张小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