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凡是个有血肉的,谁不心向往之?可见这人是绝无差错的……可天意弄人,呵呵……”
“有一日风雨突变,改弦更张了……于是乎,你方唱罢我登场,走马灯似的换着景物……这人呢,就被另一个大学士给活活烧死了……要说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何以至此?为何是此人受死?偏偏不是别人呢?满座听书的人,却是一个也答不上来……”
“你们,谁答得上来啊……”
景王像是自问,又像是问满场的人,意态有些恍惚,又有些反常。而满场的人,早听闻这个景王是个疯子,此刻见他神神叨叨,想到传言未必有假,一时愈发毛骨悚然。
景王长长叹了一声,又自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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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听了这大书之后,却是另一番感想……”
“这千错万错啊,就错在改弦更张四个字……为何啊?你们都想想,这人,不就是像一棵树木一般吗?春生夏长,经风沐雨,待世事翻新数十年,已经蔚然成林了……李春芳啊,李春芳,春生之木也,自有其芬芳……要说天云忽变,迅雷风急,那自是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
他戛然而止,给韩充使了个眼色。
韩充当即拿出一张绢帛,大声开始大声念起来:
“皇明嘉靖,危变之世也。先有严嵩严世蕃父子勾结西夷,朋比为奸,祸害万方;又有朱墨、张居正变乱祖制,乖悖至道。此皆大违生息之理者,天下焉能不乱乎?唯景王秉万世不变之至理,即日克复正统。因命曰:严氏朋党六百三人,著斩立决;待皇上天监而后,克日起大兵南征,擒朱墨、张居正至太庙,与严世蕃同受天罚。”
呼……
所有人这才听明白,景王原来是想着这些?这么胡说八道一通,就是要找个理由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