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初:“……”
凌初狠翻了个白眼,拉着谢诩把人塞进后座,自己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没好气道:“走了,回家!”
易韶毫无愧疚感,打量一眼谢诩,发动汽车,打弯掉头。
一路上但凡碰到红灯等待时,易韶的视线就往后座上飘,看的谢诩浑身不自在,那种“恶婆婆の凝视”的怪异感又上来了。
凌初警告地看了眼易韶,咳了两声,尝试闲聊:“绿毛家里……”
谢诩懂她的意思,点点头:“钱邓父母在他初中时出意外离世,做生意的本还没赚回来,外面欠着钱,钱奶奶掏空老本勉强还上一部分,没办法,又出去做家政赚钱。”
“因为上了年纪动作不灵活,有一次摔倒撞到了头,在那之后记性就不大好。”
凌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他打工是为了还债和给奶奶治病?”
“那倒不是。”谢诩顿了下,一脸胃疼道:“他们老家房子拆迁,拆迁款马上就到,钱邓说,他想在彻底成为拆二代前,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凌初:“……”
易韶:“……”
玛德,拳头硬了。
不用看,谢诩都能想到两人的表情,他当时也是极力克制才留了钱邓一条小命。
“不过估计明天就得辞了。”谢诩又说:“在拆迁款下来,请到靠谱的保姆前,钱邓应该都不敢再留钱奶奶一人在家。”
易韶看了眼后视镜,问:“他还打听过会所公关?”
虽然觉得这女生眼神很怪,谢诩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说:“不止打听了,还当了几天。”
哦豁!
凌初竖起耳朵,谢诩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轻笑了一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是很正规的会所,主要业务是陪客人聊天,让客人心情舒缓,属于服务行业的一种吧。”
“我想的就是这种。”凌初立马咳了声,转过头严肃地说:“小同学思想方面还有待加强啊。”
谢诩:“……”
行叭。
易韶斜眼看这对狗男女,哼了声:“然后呢?他当了几天不干了?”
谢诩停顿的时间更长了,艰难道:“被投诉辞退了。”
“钱邓实习上岗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公出轨、心情郁闷的贵妇,他给对方推荐了几本解读家庭伦理的文学作品,然后被投诉了。”
凌初问:“哪些书?”
“……”谢诩嘴角抽动了一下:“《劁猪,看这本就够了》、《公猪的骟后护理》、《前夫去势后,我和小叔he了》以及《夺命弃妇:渣男,断子绝孙》。”
“……”易韶问:“他被这个客户投诉了?”
“被偷看客户微信的前夫投诉了。”谢诩摇摇头:“不过客户起诉离婚后,给钱邓发了补偿红包。”
凌初:“……”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骚换旧骚。
☆
到达目的地,凌初准备去易韶家凑活一晚。
谢诩摸了下手背,不经意地搭在车外后视镜上,俯身和凌初道别。
凌初一眼看见他的手,不算深但是很长,受伤的时间应该不久,鲜红的痕迹在他修长细瘦的手上,显得格外狰狞。
“你的手怎么了?”想到钱邓家楼道里的那堆废弃金属,她忍不住蹙起眉:“家里有药吗?”
谢诩仿佛才想起自己受了伤,看了眼,不在意地摇摇头:“没关系,我……”
“回去用水冲冲就好了。”易韶支着方向盘,语气凉凉地打断:“大小伙子身强体健,能有什么事?”
谢诩垂下头,喉结动了动,微弱的路光灯下,清瘦的下颌于锁骨处落下一道忧郁的阴影。
他安抚地对凌初一笑,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让人心生怜惜:“没事,我小时候也受过伤,有经验,过几天就自己长好了。”
易韶眯起眼,一双白眼险些翻出天际。
她是当过皇帝,有过后宫的人,男男女女那点小手段,在她眼里无所遁形。
也就傻比能上当,易韶瞪了眼身边的凌初,忿忿地想。
“那怎么行?”
果然,她那傻逼姐妹一脸焦急地说:“你回去以后还是要记得多喝热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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