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沈盛屹讨厌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打篮球回来,他的桌子上偶尔会出现几颗大白兔奶糖。
他慢慢觉得他身上都是奶香味儿了,很烦,虽然这个糖的味道还不错,可以缓解他的低血糖。
班里的男生跟他玩的都不错,有一次体育课一起打篮球回来,课间坐一起聊点游戏有的没的,突然有男生提议玩两把真心话大冒险。
他被拉着一起,输了游戏,在朋友圈发官宣话。
那天傍晚他没去吃饭,打完球回教室,只有她一个人。
女生坐在靠窗第一排的那桌,趴在桌子上肩膀轻轻颤动着,好像在哭,极为克制的哽咽声飘进他耳朵,沈盛屹静静地倚在教室后门。
他讨厌她哭。
第一次,除了不爽,不喜欢,他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谁欺负她了?
沈盛屹后知后觉发现,他因为池雾这个人多了许多讨厌的人和事儿。
而她用一把伞把他弄得乱七八糟,这个罪魁祸首反而好像毫不知情,要不是这个学校就一个像这样儿的池雾,他甚至觉得那个给他送伞的女生不是她。
她是随手给的吗?
善良到提醒一个陌生人别淋雨,自己淋雨跑回去?
真是这样,就傻逼,沈盛屹嗤笑。
想到这种可能,他就生气。
想到她对除他以外的人也这么温柔,他就想整个世界都毁灭。
凭什么。
沈盛屹气的失眠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