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不悦,说道:“我家公子已在府中等候,秦相公还是不要推搪了,这就请过去吧。”
太升见此,知道这些人是惹不起的,只好答应。
这时步虚谷走了过来说道:“忙着,我跟你们一起去。”
“实在对不住,”那人说道:“我家公子请的只是秦相公一人。”
太升知道步虚谷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想着带他去,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也好脱身,于是说道:“如果他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
“哼,你去不去还由不得你。”
那人语气恶劣,出手就要来抓他,步虚谷早料到他会这样,抢在他出手之前,一掌拍了过去,逼着那人推开了好几步远。
那人盛怒之下又想动手,但单是刚刚那一掌,就打得他手骨疼痛,不敢再贸然出手了。
太升说道:“既然不肯让我们两个同行,那就劳烦这位兄弟如实禀报你家公子,不是秦某不愿意来,是你看着不太欢迎我。”
说完挽着步虚谷就走。
那人慌了,只好说道:“秦相公,快请留步。”
太升转头说道:“怎么说。”
那人咬牙说道:“就请二位一起上马吧。”
太升牵过一头马来,交给步虚谷,那人无奈只好将自己的马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啊,要麻烦这位兄弟走路回去了。”
秦步二人大笑,牵着马走在前面,其余数人跟在他们身后。
“虚谷,你会骑马吗?”
步虚谷一愣说道:“骑术虽不算太精,但勉强还是够用的。”
太升不好意思笑了笑:“我不会。”
步虚谷知道他是不想在那些人面前丢脸,所以才跟他一直牵着马走,于是走到他跟前,假意查看马鞍,右手一托起他的腰,运力一送,将他高高抛起,准确地落在了马背上。
太升左摇右晃,坐得极其不稳,沿路上步虚谷只好教他一些踩马蹬、夹腿、还有翻身上马的窍门,二人只是赶了一小段路,但到了目的地后,太升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摔裂了。
“二位都来了,快请快请。”寿公子显得极是热情,冲到门口将二人领进了屋。
“今天让太升来,主要是要两件事。”
寿公子说罢,底下的几个下人吃力地抬着一箱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二人打开木箱,眼前却是金光闪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箱金条,二人虽是见多识广,一下子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昨天答应给你们的赏赐。”
太升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在步虚谷的阻止下放下金条,同时还把偷偷塞进怀里的那些都拿了出来。
这人出手这么宽绰,自己之前的推论应该是真的,这人非富则贵,估计是北京城里的官宦之子,应该还是大官。现在他一出手就是这么多金条,说是赏赐给自己,就怕麻烦随之则来,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为妙。
秦太升说道:“寿公子厚赐,但昨天我只是耍了一下小机灵,不算赢了,所以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都快哭出来了,这么多的金条,自己就算在现代社会也没见过。
“太升难道对钱财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一点点。”太升如实说道,引得寿公子又是哈哈大笑。
“既然心动,那就不用客气了,就请收下吧,要只是觉得不便搬走,那我还是命人将这箱东西送到客栈给你们。”
说罢那几个搬东西的倒霉蛋又出现了,眼神怨怼地看着秦步二人,吃力地扛着东西走了,不久后听到马嘶吼了一声,估计这箱东西已经送上马车了。
现在他们是拿人的手短了,要怪也只能怪这位寿公子出手太大方,自己把持不住,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提出什么麻烦的请求。
寿公子说道:“至于这第二件事嘛……”他转身进入内堂,说道:“你们随我进来。”
二人跟入内堂,却见到内堂天厅中,摆着一张大桌,床上摆着一个人,那人遮住了头面,看着也不知是死是活,床的隔壁,站好着他们昨天见过的下人首脑,现在那人正充满敌意地怒视着他们。
“这是我府里的钱总管,你们昨日已经见过。”
两人只得向他问好,那钱总管碍于寿公子的情面,也只好毫无诚意地回了下礼。
“第二件事,就是这个。”
寿公子指着桌上说道。
太升走向前一看,桌上那人,着手已感觉冰凉,心脏脉搏也都已经停了,但尸首还未见腐败的痕迹,应该是死去不久,也不敢问他们是哪找来的新鲜尸体。
步虚谷早已拿出他惯用的皮手套给他换上,刚想揭开蒙住尸体的面纱,却被钱总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