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上的醋酒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是不是这法子不灵。还是说血迹被清理干净了。”

    太升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来，这瓶东西是当时让黄涯去街上买来但还没用上的东西。

    “醋酒遇血即现行，这是洗冤集录的方法。”

    但要等到醋酒与血发生反应，在没有浓硫酸做催化剂的情况下，可能要耗上好几年。

    “这是什么？”

    米长生说着就伸手来拿，太升急忙将瓶子拿开，说道：“这在我们老家叫硫酸，在你们这叫绿矾油，要加上这个，那醋酒才能起效果。”

    他心中有些迷惑，绿矾油自己知道，是现今方士炼丹制药的时候会用到的东西，当初太升的单子上让黄涯去买这玩意，自己也是大惑不解，没想到竟然是用在这地方。

    其实黄涯买来的绿矾油是稀硫酸，幸亏太升有现代人的智慧，将稀硫酸适温加热之后，才得到了这一小瓶浓硫酸，不过这玩意太过危险，当然不能让米长生拿，免得出意外。

    于是他嘱咐米长生躲开，自己沿着门口到床前，将这瓶绿矾油倒到酒醋上，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显出了红色的痕迹。

    “秦总管，有了，有了！”

    秦太升倒是笑不出来，地面是出现了血迹，但却是在房子中央处直延伸至床边，按照步虚谷跟纪安同的说法，金秀才都是撞到门柱，倒下来死的，那问什么血迹会大量出现在房子中央的桌子，门柱底下的血迹却寥寥可数。

    太升百思不得其解，嘱咐米长生不要靠近绿矾油，自己到门柱上摸索，门柱上是有一些凹痕，但比对高度，金秀才有六尺高，这凹痕的位置只能到他的脖颈，也到不了的头才是。

    再摸了一下门柱，原本以为大户人家门柱上会镶嵌一些陶瓷瓦片，但这房中也见不到这样的东西。

    “秦总管，你看这个。”

    米长生指着桌上，那桌上留有两道浅印，应该是有一对的东西压在桌布之上，日积月累留下的，负责清理这间房的下人也是太烂，只是将桌上的东西跟桌布撤走之后，桌子只是草草擦过，这才将印子留了下来。

    “看印子，像是个瓶壶的东西。”

    米长生说道，太升也同意点了点头。

    “秦总管，我在验尸的时候就在想了，这件案子疑点颇多，可能步虚谷是被冤枉的。”

    太升很惊喜，难道米长生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有了什么发现：“米大哥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想啊，”米长生严肃说道：“步虚谷样子长得好，功夫也不错，那纪大小姐也是国色天香，本来两个人就是绝配，你再看那金秀才，说是纪小姐的情郎，面无三两肉，长得又瘦又小，一脸疮疤，还是个酒糟鼻，哪个千金大小姐见到步虚谷后还能看上了他。”

    太升不禁一笑，原来米长生说的疑点就是这个，确实这个金秀才跟想象中的一表人才差的有点远，但有钱人的品味本来就难捉摸，说不定她看腻了那些公子哥，就好这一口。也说不定这个金秀才人不可貌相，真的文采过人，所以才让纪小姐对他如此倾心。

    “有人来了！”

    门外的黄涯这一声，吓得秦太升跟米长生赶紧将现场处理干净。

    “来的是两个女的，好像是纪家小姐，我的妈！”

    他们刚把现场收拾好，就听到黄涯的惊呼，莫非这纪大小姐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赶到门口一看，黄涯张大了嘴，惊讶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也顺着黄涯的目光看去，眼前出现一个肩宽体庞，眉粗口大，脸上起满了疹子，头发是乱成了一堆杂草的女子，嘴角说好的美人痣原来是一颗大痦子，上面还长了一根长毛。

    这扮相比他们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还要爷们，只见那不知男女穿着女服的人吼道：“你们是谁，到我家做什么。”

    这尼玛居然就是国色天香的纪兰姝，三人都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似乎还能听到黄涯一颗芳心破碎，啪叽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