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的,香环姑娘很好……不、不是,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水生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好话,感觉怎么说都是错。
“哎呀小姐,您说什么呢!这兔子是木墩送给我的,才不是他送的。”香环红着一张小脸,难为情地跺了跺脚,瞪了水生一眼,“谁稀罕那个呆子的喜欢了。”
说完,她便提着兔笼子跑开了。那个呆子,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害得小姐生了误会,都怨他。
水生见人家姑娘家都气跑了,更是不知所措,这话要他咋说啊?说喜欢也不对,说不喜欢也不对,总之怎么回答都是错。
“周小姐,你误会了,是木墩他突然闹肚子,才让我帮他送兔子过来的。”
周茹看他一副憨憨的模样,不禁玩心大起,就想多调侃调侃他,“误会?这么说,是你看不上我们家香环了?真是有眼无珠。”
这怎么又来了,水生有些生无所恋,他要怎么回答这种死亡问题,一张脸憋的通红。
宋甯见状,走过来替他解围,“好了,茹妹妹,你别逗他了,再说下去,他头顶都要冒烟了。”
得到解围,水生感激地看了宋甯一眼,语速极快的朝着她们说道:“婶子,周小姐,我作坊里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脚底抹油似的,溜得飞快。
木墩慢悠悠地,终于走到了杭家大门外,却瞧见自己兄长像一阵风似的从里面跑出来,跑得飞快。
“大哥,大哥你咋了?你去哪啊?”
他带着疑惑进了大门,看见宋甯就问:“婶子,我大哥他咋了?”
宋甯只笑不语,周茹却在一旁吐槽道:“你大哥啊,是个胆小鬼。”
“胡说,我大哥怎么可能胆小。”木墩一本正经地反驳回去。
周茹调侃,“哎哟,亲兄弟就是不一样啊!真会护犊子。”
木墩不理会她,往屋檐下逗兔子的香环走过去。
“香环姐姐,这兔子你喜欢吗?”等他走近,才发现香环一张脸红扑扑的,惊讶道:“香环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晒的吗?”
他寻思今儿天上的云那么多,太阳露头的时候也不多啊!
香环还没说话,那边宋甯和周茹便相继大笑了起来,惹得她的脸更红了。
“小姐,杭娘子,你们,你们,不理你们了。”她狠狠一跺脚,转过头看着木墩嗔道:“我问你,你要送我兔子,为什么是你哥那个呆子送过来?”
“呃,我、我闹肚子了。”木墩有些心虚,说完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瞪圆了眼睛道:“是我大哥惹你生气了?”
“是你小子惹我生气了。”
木墩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没做啥呀!就是故意来得晚一些而已。
一定是他大哥那个憨货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了,他这是被牵连的。
这样想着,木墩不敢再留下承受香环的怒火,转身就要开溜了。他边朝大门走去边对宋甯说道:“对了婶子,珩子说让我来告诉你,他和周掌柜的他们待会儿不回来吃饭了,他们要在作坊吃,你不用煮太多,我也去作坊吃了,我走了。”
等木墩一走,周茹还没打算放过香环,继续调侃她,“哎哟!女大不中留啊,我这做小姐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准备嫁妆了。”
“小姐,你、你讨厌……”香环觉得自己都快要没脸见人了,小姐却还一直这样开她的玩笑。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周茹不再逗她,却是走过去挽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你跟小姐说句实话,你对那个呆子有没有想法?你要是有想法,本小姐保证,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来给你当夫婿。”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说呢!”香环只差要上手去捂着她家小姐的嘴了,“我才没想法,谁要喜欢那个呆子啊!”
“我知道了,我们香环才不会喜欢那个呆子呢!”周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是说到“呆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说得很重。
宋甯就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她们主仆俩笑闹,全当看个开心。
某人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却已经操心起另一个孩子的人生大事了,这心操的未免也太早了点。
宋甯无奈摇头,有点哭笑不得,她还是继续喝茶吧!那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晌午饭,宋甯就简单地做了几个小菜,几人不分主仆坐一张桌子上边把午饭给吃了。
而作坊那边,杭书珩带着周桓等人参观了一下后厨,然后找个阴凉的地方随意搭了一张桌子,便从后厨里打了一桌子菜过来。
两荤两素一汤,主食是白米饭或蒸馒头,他们几人吃完全足够。
工匠头头严师傅与他们一同用饭,从一上桌,就一直对作坊的伙食赞不绝口。
“我老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承接过各种活计,更是什么样的东家都接触过,从未有一家能像这里一样,吃的那样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