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细看之下,那一堆猪草上已经被血染湿了不少,血液渗过猪草,在地面上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天啊!怎么回事,咋流了这么多血啊?”
“她、她该不会,该不会死了吧?”
有胆大的,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随后惊恐的缩了回来。
张里正焦急地问:“咋样?”
那人结结巴巴地道:“里、里正,她她她,她、她没气了……”
“什么?”张里正大惊,忙不迭地凑过去,要亲自确认一下。
他伸出手去探了探,果真是没气了。
其他人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杀、杀人了,张大壮杀人了。”
张大壮一听自己杀了人,一张脸瞬间煞白,腿都软了,不断打着摆子,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张有财夫妇和张大壮媳妇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就没有了方才骂骂咧咧的气势了。
“怎、怎么可能,不就摔一下吗?咋就死了呢?”张母嘀咕道。
张里正和几个胆子大的汉子一同查看杭母的强势,将她的头稍微抬了抬,这才看清。
她的后脑勺处竟然插着一把镰刀,那镰刀的尖尾部分已经没入后脑勺,边上还划拉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如注,让人触目惊心。
一些胆小的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那血哗哗的流,实在太吓人了。
有人叹息道:“太惨了,银子银子没追回来,这下连命都搭进去了。”
“里正,这可咋办呀?”
“来个人,去县衙报官。”张里正起身,恢复了冷静。
有这么多人亲眼瞧见,张大壮对杭母动了手,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她若真的死了,那张大壮是怎么也赖不掉的。
张母一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别的了,推着张大壮,小声对他说:“大壮,快跑,你快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儿子虽然没什么出息,但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她儿子啊,她自然是不希望他被官府抓去处死的。
张大壮如梦初醒,他此刻正好离大门很近,趁人不备,一下子便跑了出去。
几乎是张大壮一有动作,张里正便发现了,连忙吆喝众人擒拿张大壮。
“快抓住张大壮,别让他跑了。”
杭母见事情败露,也开始不管不顾了,拉着张有财就堵在门口阻挠众人的脚步,为张大壮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儿啊,快跑,跑快点,别让人抓住了。”
张大壮媳妇甚至将那之前被撞得摇摇欲坠的院门给关上不让人追出去,“不准出去,谁都不准出去。”
因为他们的阻挠,最后等众人撞开了门出去时,那扇门也彻底罢工了,而张大壮也不见了踪影。
张里正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对着张有财夫妇说道:“张有财,你们这是包庇杀人凶手,张大壮跑了,你们就等着吧!衙门不会轻饶的。”
“里正,这怎么能算杀人呢?这是意外,这不是我儿有意的啊!”张有财忙不迭地解释道。
“是不是意外,得等官府衙门来了人再下定论,可你们如今放走了张大壮,只会罪加一等。”
当下,张里正也不想听他们辩解,他派了一部分人出去找张大壮,又安排了一部分人将张有财这一家子看管起来。
最后,他喊来了一个后生,耳语几句,那后生点了点头,很快便离开了。
杭书珩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带着人在那片空地上视察,原因是周桓直接带了工匠上门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时间上门,是因为周桓今日找上工匠时,那人一看见图纸,便赞叹不已,也不管时间合适不合适,迫不及待地就要马上出发。
周桓拗不过,被那人缠得不行,只得将人带到了上塘村来。
一到杭家,见到杭书珩已经完成了的那个实体模型沙盘时,别说工匠师傅了,就是周桓都惊叹不已,两个人两双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那个沙盘看。
单这么看着不过瘾,两人又摊开图纸,与沙盘一对照,简直一模一样,图纸上的每一个细节,在沙盘上都没找得到。
最后,杭书珩带着两人到了那片空地上,拿着图纸与他们一一讲解,每指到一个地方,他就会告诉他们那里是图纸上的哪一处。
这一通逛下来,这片土地上将来所建好的模样,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成型了。
“杭童生,你真是个神人啊!佩服,佩服。”
工匠师傅当即就答应要接下这笔生意,并且给出相当合理的价钱,不多要,也不贱卖劳动力。
杭书珩对这个时代的建筑这方面的行情不大了解,转头询问周桓的意见,见周桓点头,杭书珩便知道这个价格是合理的。
双方口头上几乎达成了协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柴五叔脸色不大好地来找到他,说小泉村来人了。
具体什么事,小泉村的人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