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不是你?我的钱匣子都从你屋里搜出来了,你还想抵赖。”杭母抱着空荡荡的钱匣子,框框地就往他身上一顿砸。
张母和张大壮媳妇立即上前解救,制止着杭母打人的行为,很是理直气壮的嚷嚷道:“你凭啥打人啊?钱匣子谁没有?你以为就你有吗?”
张大壮媳妇更是直接颠倒黑白,“对,那是我的钱匣子,是我用来藏私房钱的,我好不容易藏了几个铜板,你一来就给我捅出来了。”
张大壮似乎得到了某种暗示,连忙接话道:“就是,那明明是我媳妇的钱匣子,咋就成了你的了?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就想陷害我,你太恶毒了你,亏我还是你侄子呢!”
众人看他们说得言辞凿凿,一时竟也无法断定这究竟是谁对谁错了。
谁知,杭母却是讽刺地一笑,“我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我的钱匣子我都都是做了记号的。”
她说着,便将钱匣子翻过来,露出底部那被她曾经用刀子划拉得歪歪扭扭的字眼。
张里正凑过来看了好半晌,才勉强地认出来,那写的正是杭母她自己的名字。
真相不容置疑,这钱匣子是杭母的无疑,张里正不由得沉下了脸,“张大壮,你将银子藏哪了?赶紧交出来。”
“我说了不是我,我没有偷银子。”张大壮极力辩解着。
但因为他们之前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行为,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你说不是你偷的,那钱匣子怎么会在你屋里藏着?”
“我咋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她的钱匣子怎么会在我屋里,反正不是我偷的。”
“钱匣子从你屋里搜出来,你又解释不清楚,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张里正口吻异常严肃地说道:“不是我吓唬你,你这是偷盗,是强盗行为,你要是把银子交出来,一切都好商量,要不然,闹上官府,你是要被打板子吃牢饭的。”
张大壮一听要打板子、吃牢饭,他就慌了,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跑,先跑了再说。
趁着众人不备,他奋力冲开堵在门口的人,拔腿就往外跑。
“别让他跑了,快拦住他。”杭母为了追回银子,那也是拼了老命,穷追不舍。
张大壮在院子里挣脱了几个意图拦下他的人后,眼看就要跑出大门了,却与外出割猪草回来的三丫撞了个正着。
三丫瘦小的一个被撞翻在地,猪草、野菜、镰刀,散落一地。
而张大壮也因此被绊了一跤,刚从地上爬起来,气愤地狠狠踹了三丫一脚,顿时将刚爬起来的小丫头给踹出三米之外,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就耽误了这一下功夫,杭母已经追了上来,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对他又抓又挠的,下手一点也不手软,“你把我的银子藏哪了?藏哪了?赶紧交出来。”
“放手,你这个疯老太婆。”张大壮挣扎着,她越挣扎,杭母薅得越卖力。
“缺德玩意,把我的银子交出来,交出来。”杭母躲在他身后使劲薅着他的头发,同时也躲开了他几次胡乱的攻击。
“你放开我儿。”
张母与张大壮媳妇见这阵仗,哪能看着自己人吃亏啊,纷纷加入战场,一个去扯杭母的头发,一个去掰她的手,试图将张大壮从她的手中解救下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张里正看不下去,连忙让一旁看热闹的人搭把手,“快,快将他们分开。”
众人一拥而上,费老大的劲才将扭打在一起的几人分开。
挣脱了束缚的张大壮,还想着逃,但杭母银子没讨回来,又岂能让他如愿。
就是被人拉开了,她没再扯着张大壮的头发,却改揪着他的衣服,总之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走。
“我告诉你,你别想跑,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没偷我没偷,放开。”
“你没偷我钱匣子为啥在你屋里,你没偷你跑啥?”
“你给老子放手,否则别怪我不把你当长辈了。”张大壮扯了几下,都没能将自己的衣服从杭母的手中扯出来。
这死老太太,力气咋就这么大呢!
张大壮越是扯,杭母揪得就越紧,他一怒之下,冲着杭母的面门就是一拳,“我去你的。”
杭母那一瞬间便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一些。
张大壮见她还没完全松手,随后又朝她踹了一脚。
杭母再如何泼辣,也只是个妇人,力气又岂能与一个壮年小伙相比。先是被捶了一拳,紧接着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她踉跄了几步,整个直挺挺地朝后倒下去,倒在了那一堆猪草野菜堆里。
任谁也没有想到张大壮居然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长辈动手,这一波操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饶是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