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县令回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儿,这饱饱的满足感,顿时让他心生困意。
回屋盖上了被子,又来了个回笼觉。
惊天的鼾声,从两任县令的房中传来,此起彼伏,不分伯仲!
他们声音交错,缠绵又硌塞,一方“啊噗噗噗”,一方“哼哼哼哼哼。”打着颤音。
行啊,这两房白日里斗的你死我活,总比大半夜的扰民好。
最后,以前县令提前退出战斗终结。
“我赢了,给钱!”
一名衙役嘚瑟的晃悠着一条腿,摊开手掌,向对面几人要钱。
“啥也不是,打鼾也能输!”若是在以往,前任县令的鼾声怎么也得响上三四个时辰!
那个赢钱的衙役得意洋洋地数着手中的银子,“我就说吧,前县令肯定不如新县令厉害,这不,连打鼾都输了。”
“切,要我说啊,还是新县令厉害,毕竟人家年轻力壮,精力充沛。”有人附和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位大人今天白天还斗得死去活来呢,没想到晚上却这么和谐。”另一个衙役感慨道。
“哈哈,那当然了,他们都是官场老手了,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该让。”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整个衙门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在房间里,前县令和新县令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再加上这大清早的方归,一宿指不定在哪里鬼混,咋可能不困?咋的也得睡一天吧?
“哎,失策了。这都能输,奇了怪了。”
反而是新县令这一觉,直接睡到日落。
等他醒来又出了银子,让人买了吃食,回来与众衙役一同分食时,才得知那胖子又走了!
倒不是胖子故意躲着人,他就是因为包子吃光了,晚饭没了着落,才出去觅食啊。
“嗯,昨儿睡的甚好!反正也不会有人找我,不如再去私宅里休息。”提溜着几大包吃吃喝喝,直奔新居。
又是半夜漫长的但等待,新县令彻底郁闷了。
咋的,他想见见那胖子,就那么难?
这丫的故意的吧?直道自己要找他,直到自己快睡醒了才离开,一走就又没影了。
咋的,外面有相好的了?
要不然这大过年的,还能去哪里?
“咋不冻死他呢!”又搭了一晚上吃食的新县令,心痛不已......
这几天他拿出来的食物,全都是那位正主县令,为上任做准备带来的,路上也分给他一些,救他于水火。
只是,他刚好失手宰了对方,又抢了那人的身份,索性对方准备的东西,自然也得带过来。
结果自己没吃多少,都进了别人肚子里,这波操作......亏了!
有了昨日的教训,这一夜新县令也没等特别久。
鸡叫了,也就睡了。
次日一早,前唐县令早早的就醒了。
他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漱了漱口,就赶紧去了徐家胡同。
只是这次......他老远就瞧见了好几个衙役在摊位上啃包子!
年节时分出来吃早点的人本就少,店家备货自然也少些。
前县令赶紧过,果不其然,就剩下两只包子了!
还是破损了的!
那对老夫妇见他又来了,“哎呀,就剩这么两只包子了,还是露馅儿的。”
“我要了!”
“我要了!”
......
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前县令毫不客气的用手抓起包子就往自己嘴里塞!
哼!就他这反应速度!论抢吃的,他可是打遍唐县无敌手!还没输过!
可这么两只包子哪够他塞牙缝的!他赶紧付了包子钱,去了马行又租赁了一辆马车,然后再次回到自己的小院儿,装上平顶山东家给她的吃食,边吃边往驿站的方向赶车!
年节时分,在工的人少,根本保障不了信件的及时送达。
接下来的十几日,他就自己守在驿站!一旦有给他的加急信件,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累了就回小院,渴了就从驿站里高价讨些茶水儿。
新县令不死心的秀恩爱,啊撇,秀官民和谐的大戏,彻彻底底成了个笑话。
他把自己的那点子家底儿都耗光了,也没让前任看到一眼。
新县令突然悟了!
过年的时候,做人不能干坏事!
否则就会遭到报应,而他这般心思不纯,就是遭到报应了!
前县令在这唐县本就混迹多年,再加上近来手头宽裕,出手敞亮,驿站之人对他无有不知的。
这位爷,如今可是他们驿站的大客户。
但凡是找这位的信件全都是加急的!这也位爷也甚是有钱,发出去也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