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跑这一趟。”
江汉之摇摇头:“倒也不是全为了你。”
“为了百里嚣也不行。”雁安宁赌气。
江汉之失笑:“听你这口气,是不想应这门亲事了?”
雁安宁面上一僵,冷静道:“他又不在,这事以后再说。”
江汉之指指她,笑道:“口是心非。”
他脸色一整,又道:“陈王性子温和,却难免软弱,换作太平盛世,做个守成之君亦无不可,但当今这局势,容不得心慈手软,不出半年,世上恐怕再无大衍。”
雁安宁听他说起当今时局,心中微沉,一股苍凉自心头蓦然而升。
江汉之见状,反而豁达地笑笑:“时局如此,伤感无用。”
雁安宁摇头:“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看向江汉之,轻声开口:“外公,我从小就有一个疑问,你历经三朝,你眼中的朝廷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