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从这里向下眺望,街道都已经空了,只剩下红绿灯还在雪幕中单调的变化着。
路明非随手拧开浴缸上的喷头,滚烫的热水流淌出来的时候立刻就弥漫起白色的浓雾,哗啦啦的水声回响在浴缸之中。
一边的架子上还放着用竹编的花篮,花篮里是风干之后的各种花瓣,主要是玫瑰和桂花,有些客人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会希望看到水面上漂浮着那些散发着微微清香的花卉。
路明非又拧开花洒的开关,另一股温暖的水流像是下雨一样从头顶落下。
他赤裸裸地站在花洒下,任由喷薄着蒸汽的热水沿着肌肉纹路流淌,像是溪流顺着嶙峋山岩向下坠落。
一只手撑着墙壁,路明非心中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进入奥丁的尼伯龙根。
以及进入那个死人国度之后,应该怎么在无穷无尽的英灵围攻下坚持整整一个小时,直到本土混血种的支援抵达。
片刻后路明非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维怪圈,他其实早已经不是以前了。东京之后夏弥将自己的权柄同路明非分享,于是他时刻都能感受到地脉的搏动,愿意的话甚至倾刻间就能掀起摧毁半座城市的狂涛,可那不能算是言灵,而仅仅只是对大地元素的应用。
除了某些特定的区域和个体,即使尼伯龙根也是四大元素平衡的空间,在那样的空间中路明非就是另一个大地与山之王。
他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该紧张的是他的仇敌。
浴室中只剩下水声,路明非仰头,热水淋在这男人的脸上,溅起层层的水花。
这时候有人从身后揽住他的腰际,那双手纤细、柔软,路明非全身都绷紧。
身后的人同样赤身裸体,是个女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路明非能感觉到她身上每一根曲线都婀娜多姿玲珑浮凸。
他沉默地低头,只看到不远处的地面遗留着蝉蜕般的薄衣,已经被水淋透了。
“绘梨衣……”路明非按住小腹上那两只不太安分一个劲儿往下滑的柔荑,声音嘶哑中带着几乎要燃烧起来的躁动。
“我也想泡澡,很暖和。”绘梨衣的声音细如蚊蝇,低得几乎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