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我离婚。
干妈也不肯帮我了,我很失望,离开时遇到了爸爸和秦阿姨,还有弟弟顾楠。
顾楠上高三了,大小伙子和詹清怀差不多高,又壮实,让我感到陌生。
我眼太肿了,他们一看就能看出,爸爸着急,不停问到底怎么了。
秦阿姨在,我不想说,再说,说了也没人站在我这边,他们总是要劝我离婚的。
但我没想到顾楠想歪了,会跑到律所去找詹清怀算账。
只是詹清怀不在,去了外省出差,是律所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把顾楠带回家。
顾楠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我跟这个弟弟也没什么好说的,把他送回去就独自回了自己房子。
詹清怀出差是常事,但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了危险。
外省大雪,交通瘫痪,他被困在了酒店。
当我不断打电话去律所询问,对方不耐烦告诉我詹清怀和许律师暂时回不来后,我感觉天都塌了。
他们一起出的差。
我哆嗦着给詹清怀打电话,对方不接。
一星期后,他们才顺利回京市。
詹清怀难得踏进了家门,只是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求我离婚。
“你们发生关系了吗?”我嗓子哑的不行,一说话就疼。
詹清怀否认,我不信。
我不说话了,回主卧反锁房门,从柜子里拿出詹清怀刮胡子用的刀片。
我也学着电视剧里那样,钻进浴室,一刀刀去划自己手腕。
可是死真难,我怕疼,不敢用力,就更折磨自己。
我找不到位置,这种锐痛让我丧失了理智,忍不住就尖叫了一声。
最后失血过多,我晕了。
再醒来时,身边围了好多人。
干妈见到我醒了,扑过来抱住我哭个不停,秦阿姨也在流泪。
爸爸可能是气坏了,冲过来想打我,但是被干爸拦住了。
我艰难地把视线移到詹清怀脸上,他脸上都伤,谁打的?
长辈们把空间留给了我们,詹清怀第一次抱住我,他说不离婚了。
我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养伤这段时日,詹清怀成了二十四孝好丈夫,每天回家,还会做饭给我吃。
可我看到他那阴郁又沧桑的脸,心里就绞痛。
明明不愿意,干什么要装成在乎我的模样?
我开始找茬,像个疯子一样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詹清怀和许珺焰在酒店待的那七天,成了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真的受不了。
吵着吵着,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只是詹清怀不敢把我自己放在家里。
伤好后,我们也静下心谈过。
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又不是什么法律法规,没有原则可讲的。
那天下雨,我叠完阳台上的衣服,从玻璃倒影上,看到詹清怀在笑。
我下意识扭头,詹清怀立即收敛了笑容,并且关掉了手机。
他肯定是在和许珺焰联系。
我控制不住怒火,爆发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能詹清怀的耐心也到了头,我们吵得很凶,说着说着,就提起了三年前在酒店那一晚。
詹清怀声音寒如冰:“如果早知道是今天这样,我宁可被爸妈打死,也不会娶你。”
我冷笑:“你当时为什么娶我你心里清楚,不就是想报复许珺焰?”
不然就算干爸干妈再逼他,詹清怀也不会听。
我被怒火和妒火烧昏了头,都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但话说完,我听清了。
我居然说出了真相。
詹清怀那瞬间的惊愕深深刺痛了我。
“你说什么?那晚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他冲过来捏住我肩膀,很疼,感觉要把我捏碎。
我反而感到解脱,残忍地冲他笑了笑:“对啊,都是我骗你的,你喝得像一摊烂泥,怎么可能跟我做那种事?”
詹清怀整个人都在发抖,半晌他扬起手,但是迟迟没落下来。
我抬着下巴,第一次带着恨意去看他。
“蓁蓁,你怎么变成这样?”詹清怀心灰意冷,火气没地方撒,转身狠狠砸了一下墙面。
他头也不回冲出门外。
我意识到,我要永远失去他了。
“清怀哥哥!”我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
我想也没想跟着冲出去。
雨太大了,京市怎么能下这样的暴雨呢,我什么都看不清,迷茫地冲出小区,在街上乱跑。
那辆车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法反应,只记得车灯挺亮。
人死之前,好像真的有回光返照。
我从没像此刻这么清醒过。
我看到詹清怀踉跄着跑过来,哭着抱起我,雨水把他冲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