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谁呀?怎么好端端的朝人吐口水?”一群众问。
“你们常年在外打工可能不认识她,别看她年轻,她厉害得很,之前我侄子中邪就找过她,一巴掌就拍好了!”一大妈道。
郭三婶一听,立马问大妈:“真的假的?”
大妈斩钉截铁的说:“你不信你去问郭陈他妈,就是这陈大师救了郭陈的命!”
郭三婶从嫁给郭三叔后就一直住在县城里,平时很少回来,对这些都不太了解,但也听说过郭陈被一个姓陈的大师给救过。
她一直以为陈大师是个中年人,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夫妻俩再次对视了一眼,心里更恐惧了。
陈已矣带着郭培回到了她的车上,坐好后,她启动了车。
“去哪儿?”郭培问。
陈已矣睨了他一眼,淡声道:“同样的问题,我不想问第四遍,谁打的?”
这个问题,已经是她问的第三遍了。
郭培之前不说,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觉得有点丢人。
但看陈已矣这架势,不说怕是不行了。
于是他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郭培这几天都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从发现了齐浩晨尸体回来开始,心里就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总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有股想要不管不顾将心里的烦闷发泄出来的欲望。
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那股冲动,但周围人老是要来招惹他。
从公安局回来的第二天,他发现大爷人不太舒服,病怏怏的瞧着状态很不好。
他就让大爷跟他一起去一趟医院,但老人家固执,非说自己没病好得很,还要去给他表演一套太极。
人都已经站不起来了,就是嘴硬。
郭培耐着性子劝了一下午,他不听就算了,还发脾气,说郭培就是在咒他。
郭培也火了,一时没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正巧三婶从县城回来取东西,撞见了这一幕。
大爷的两个儿子跟儿媳妇都不待见郭培,生怕大爷死了郭培分去一分半点的财产。
其实这家里除了这栋房子跟几块田地以外压根就没有任何财产了。而且这栋房子还是大爷的大儿子郭培的大伯出钱建的,大伯几年前去世了,三叔三婶就惦记上这房子了。
郭培压根就没想跟他们争过什么,就连他自己名下的那些土地也全都给他们用了,等到大爷死后,这个地方他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些话他不只说过一次了,然而这些人还是防着他,一直想找个理由跟借口将他赶出去。
三婶看他对大爷的语气不好,立马来劲了,站在院子门口就开始嚷嚷。
话里话外全是他没良心,大爷辛苦拉扯他长大,他现在嫌弃大爷年纪大了,对大爷呼来喝去的。
她嗓门大,声音又尖锐,惹得周围邻居都围了过来。
郭培懒得跟她计较,正准备转身上楼时,郭陈也过来了。
他一进院子里就开始劝三婶,劝完三婶后又来劝郭培,话里话外都是郭培不懂事之类的。
郭培知道郭陈说这些不过是想给三婶一个台阶下,让她不要再闹了。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郭培就觉得特别的烦躁,听了郭陈的那些话他更烦躁了。
“关你什么事,瞎掺和什么!”他不耐烦的一把挥开了郭陈。
郭陈一脸震惊:“你这人怎么不识好啊!老子要不是为你好我才懒得管你这屁事!”
“老子没让你管,你该回去回去!”郭培皱着眉赶他。
郭陈的脾气比平日也大了不少,要是平日他肯定甩手就走了,但今天他居然撸起袖子就开始骂他。
“郭培!你他妈拽什么拽?现在觉得自己混得可以了,就看不上我了是吧!你忘了你当初学费都交不上的时候,是老子拿压岁钱给你补的!你他妈得势了就膨胀了,狗眼看人低了是吧!”
“每次都拿这个说事,行,老子还给你!翻倍还你!200是吧!老子还你两万,可以闭嘴了吧!”
郭陈一听,气更大了,指着郭培骂道:“你他妈羞辱我!”
郭培一把拍开他的手指:“别他妈指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动手了,还是大爷出声骂了两人。
“你们两个脑子有毛病,要吵要闹出去闹,别在这碍我眼!”
郭陈甩了郭培一眼,转身走了。
见两人没打起来,门口围观的邻居也都散了,而三婶早在两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悄悄溜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结果三婶回去后不知道怎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第二天大爷的两个儿子就一窝蜂的回来了。
一家人围攻郭培,扬言要将他赶出去。
郭培不想跟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