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鲜于安荣与军师都要为北蛮而牺牲的时候,查干乌力整个人都懵了,心中为之郁结。
原本他以为,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迎来了翻盘的机会,眼看着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这同一瞬间,他却损失掉了两名左膀右臂,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倘若仅有鲜于安荣一人也就罢了,毕竟他北蛮最不缺的便是勇士,猛将,鲜于安荣很快便会有人代替。
然而中年儒生在他北蛮之中却是独一无二,难以替代的。
“若是军师死了,那北蛮可就失去了一位可以指挥全局,与林仲云相抗衡的人物了。”他心中思忖,愈发感到无奈与焦虑。
就例如此次面对义军的兵临城下,换做是他自己,只怕早已按捺不住出城迎敌,远不会坚持到现在。可军师却总是冷静地分析形势,逐步制定策略,才让北蛮在危急关头保持了理智与清醒。
可以说,他北蛮之所以能守住北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中年儒生的料事如神。
虽然中年儒生率着他们大军不止一次的在汉州失败,但纵使如此他仍旧坚信中年儒生才是那个可以与林仲云对抗的那个人。
中年儒生的作用,对于整个北蛮而言都无可替代。
只是他纵使明白这些又能如何?
难不成他真的要率大军突破义军层层阻隔前往愈州将中年儒生就回?
且不说义军会不会阻拦的问题,就说他们现在是否真的能做到。眼下义军全在正面,他哪里还能抽调出半点的援军?
现在仅剩下他一个人焦急的份,其他人看着心急如焚的查干乌力,眼中掠过丝丝诧异,感到无比的意外。
因为他们跟随查干乌力多年,哪怕是当年惨败而归的时候,查干乌力仍旧能保持镇定,强挤出一丝笑意安慰大家。
然而,现在查干乌力却表现的如此失态,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更何况义军的粮草已经被他们切断,处境暂时得到了缓解,在这个时候应该高兴才是。
虽然查干乌力笑着,但所有人都感受到那抹笑意纯粹是无可奈何之下的苦笑。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军师去送死吗?”查干乌力心中无比愤懑,怒火在胸中翻涌。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苦笑,然而这笑容却是如此无奈与绝望。
“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军师去送死吗?”查干乌力心中无比愤懑,怒火在胸中翻涌。
“废物,你们怎么不早点将这个消息告诉本汗?”查干乌力怒不可遏,满脸寒霜,带着一股极浓的威迫与压抑。周围的部将们被他的怒火吓得微微后退,心中不禁暗自忖度。
那斥候此刻心中也是叫苦连天,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一切都是将军最后才告诉我们的,小的实在无辜。”
面对斥候无辜的辩解,查干乌力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恨意。
如果他早知道中年儒生有着这样打算的话,是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次的计划的。
在看看眼前这些无动于衷的众部将,他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实在是他与这些部族首领身上的担子不同,他所要考虑的是北蛮的整个未来,为整个北蛮谋生存,谋发展。
他看的是北蛮岌岌可危的未来,然鹅这些人眼中只有劫后逢生的庆幸,丝毫不会想到这次的劫后余生是通过怎样的条件换来的。
“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吗?”他在心中不断挣扎,思绪如同狂风暴雨,无法平息。
“我必须找到办法,哪怕是冒险,也要为北蛮争取一线生机。”他心中暗自发誓,虽然无奈,但绝不愿意让自己陷入绝望之中。
他决不允许这样,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北蛮的掘墓者。
……
而与此同时,大帐之内的林仲云也得到腹地央州发生的事情。
消息传来时,帐内的气氛瞬间凝重,众人听到这话,一个个大为吃惊,感到极为诧异。
任谁都没想到北蛮居然会下这样的一步棋,让他们猝不及防,损失惨重。
“这……这怎么可能?”年轻的部将极为震惊的说道,脸色苍白,显然无法接受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北蛮明明在北境苦苦挣扎,怎会突然发动如此大胆的攻势?”
“是啊,这北蛮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另一名将领跟着附和,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所有人都对北蛮的这一举动感到无比的意外,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安。
他们想过北蛮会如何针对他们,会如何誓死抵抗,然而这样的计谋却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此时,众将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恐慌,央州的局势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仲云的声音如同雷霆,打破了帐内的沉默。
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扫视着底下的众人。
尽管他一向冷静,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北蛮这破釜沉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