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秦祭酒还没有醉成这样呢。
秦思远轻笑了一声。
秦恒道“是啊,姐姐,姐夫发愁呢,待会儿只怕都没心情和我骑马了。”
“一天到晚就想着骑马,没眼色,没瞧见你姐夫有事吗?”
秦祭酒开始训斥小儿子。
秦思远就道“堂妹,你出个主意吧,不然叔叔就要骂哭小堂弟了。”
“大姐救我,”秦恒假号。
顾侯爷“……”
秦鸢笑道“我哪有什么主意,我想着皇上是不是想用我们侯爷敲打他不喜欢的人?为的还不是太子妃的人选。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皇上诚意足,太子妃有的是人愿意做。我们侯爷本就是个武将,怎么做都会有人抱怨,还不如就只问吏部要几个、御史台要几个人,凑做一堆,让他们吵吵就完事了。”
此言一出,秦祭酒立即就醒了酒了。
“好计谋,我儿胜似诸葛,好女婿,你得了我女儿为妻真是好福气。”
顾靖晖立即道“岳丈大人说得甚是,小婿能娶鸢儿为妻,的确是好福气。”
秦祭酒很有些激动,甚至离席走动了几步,一转身,道“贤婿已经是战神了,不必再上前一步了。”
秦鸢笑着倒了杯酒,献给秦祭酒道“爹,女儿敬您一杯。”
秦祭酒接过饮尽,继续夸奖。
“不愧是我的女儿。”
秦鸢笑着嘱咐“我回那边去了,你们也别吃太多,待会儿侯爷还要去宫里谢旨。”
秦恒叹道“想和姐夫在一起玩就这么难。”
顾六爷忙道“我也会骑马的,只是三哥的宝马得有三哥在才能让外人骑,你若是不嫌弃,待会儿和我一起骑马便是。”
秦恒立即又高兴了。
惦记着顾侯爷还要入宫谢恩,众人匆匆喝了几杯,就散了。
和顾老夫人道别后,秦鸢送崔氏出府,崔氏道“你婆母对你很好,你也要小心伺候,以后添个一男半女的,就更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你妹妹和林子奇那个爱哭的老娘整日闹得鸡飞狗跳,我白头发都气出了几根。”
秦鸢想了想,道“兴许林举人中了进士就会好些。”
崔氏叹气,道“但愿吧,只怕林举人的娘腰杆子更硬,更难缠。你妹妹是个缺心眼的,只会窝内横,在林家就被哄的不知东南西北,我是少看一眼少一口气生。”
秦鸢也不知该说什么排解了。
崔氏又道“你不知道吧,林举人的老娘花着她的嫁妆,还嫌弃她回家吃饭次数多了,又闹着要把老家的表妹叫来,你妹妹大方的不行,一口应承下来,也不知那个表妹是人是鬼,来了只怕又和林母一条心。”
秦鸢暗忖,秦婉过的日子可比她上辈子过的舒坦多了,林母上辈子可没少磋磨她,花着她的钱,还整日各种是非。
秦婉的嫁妆多,又是秦家的嫡女,林母还不敢太过分。
只是久了,难免被拿捏住。
秦鸢安慰道“母亲,你在这生气也是无用,只能多让人盯着点妹妹,若是有个什么,你也好搭把手。”
崔氏跺足道“气死我了,生了她真是欠她的,为什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
望望不远处秦祭酒等人站着说话,崔氏便转了话题,说了些侯府的景致,秦鸢又说席上有几样果子好,专门装了些,又添了些点心、茶叶、好墨等物,都命人放到了马车上。
崔氏谢过便上了马车。
秦祭酒留了秦思远和秦恒在侯府,临别还仗着酒劲对顾靖晖训诫“贤婿要多读书。”
顾侯爷垂着手,恭敬地道“是。”
秦祭酒越发得意,背着手,站在车门前还想多说几句,被崔氏一拉,便消了声,半推半就地被拽上了马车。
马车走远了,顾侯爷还听见里面崔氏在说“在国子监就罢了,在女婿面前还摆谱,以为那是你学生么?”
“嗐,你懂什么……”
目送秦家马车远去,秦鸢转过脸对着几人笑道“长辈们都歇着了,咱们就各自去忙吧。”
顾六爷领着秦家两个少爷去泛舟,还带上两个小儿子一同沾文气。
秦鸢也乐得顾六爷帮着招待。
只特特嘱咐道“思远堂兄,回去前来梧桐苑寻我说说话。”
秦思远本也有事要与她说,便道“好。”
秦恒有些吃味,道“就没话和我说么?”
秦鸢翻了他一眼,道“难道思远堂兄还会不带你来?”
秦恒这才高兴。
秦鸢转了半日,又吃了些酒,也有些累了,就歇了一觉。
等她醒来,才知顾侯爷已在外书房沐浴更衣,盥洗熏香,去了宫里谢恩了。
翠茗道“侯爷见你累了,就去了外书房,让十六伺候的。”
秦鸢应了一声,道“侯爷经常面圣,十六也伺候惯了,说不得有他伺候还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