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泓秀低头翻靠茶炉上干练,话音柔和:“你就会说好话来听,心里真这么想才好。”
贾琮认真说道:“当然是这样想的,顿顿吃你的烤干粮,喝大碗茶都没问题。”
曲泓秀笑出声来,说道:“有你这话就行,我这些年就没白过。
不过我可不会这么亏待你,以后我也跟可卿学学本事,不能美味佳肴,让你有个热汤热菜总还是可以的。”
……
贾琮又说道:“秀姐,这三百火枪兵是从神京火器营调来,他们都没在辽东换防过,对我也并不熟悉。
除了草草照过两次面,以前并没见过我,这几日我白天都不会露面,让他们对我的容貌不会有过多印象。
到时候秀姐尽量不出马车,便可鱼目混珠。
随行的十个亲卫,曾和我在辽东出生入死,都是可信之人,更不用担心。”
贾琮说着,突然仔细打量曲泓秀。
曲泓秀见他目光灼灼,马车中烛火摇曳,心中没来由一阵小鹿乱撞。
她自己一身功夫,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连贾琮的本事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多年来两人更不知独处过多少日子,可今天她面对贾琮异样的目光,竟有些害怕和忐忑……。
贾琮笑道:“秀姐穿上和我一样的衣服,生得又如此好看,看着已和我有六七分相像了。
只是举止神态还不太像,如果再模仿一下,即便走出马车,也能瞒过不熟悉我的人。”
曲泓秀被他逗得一笑,琼鼻微皱,说道:“真是厚脸皮,想夸自己长得俊,也不用说这种话。”
又问道:“你说说,怎么学你的举止神态……。”
贾琮慢条斯理的说道:“首先是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日常习惯举止,比如走路姿势,还有……。”
曲泓秀将贾琮说的诀窍,一一记在心里,还暗自揣摩,想着该如何模仿。
她知道这趟姑苏之行,对贾琮办好这次皇差,至关重要,自然不想因自己的原因,让他出半点纰漏。
贾琮将注意的事项都交待完,突然想到一事,飞快瞟了曲泓秀一眼。
犹豫了半响,才说道:“秀姐,男人和女人的身材不同,所以……你要掩饰的稍微好些。
不然其他学的再像,也很容易被人看穿。”
曲泓秀听了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
一双俏眼生出怒气,一把揪住贾琮的耳朵,低声喝道:“你这个小混蛋,竟……竟敢调戏我!”
贾琮眉头皱成一团,低声解释道:“秀姐,我哪敢调戏你,我说的是真话,本来就是这样吗。”
“你还说!”
“秀姐,耳朵痛,快被你揪掉了。”
曲泓秀常年练刀,手劲可是不小,虽然她早扣住了力度,贾琮还是感到被扯得生疼。
下意识伸手推开,不小心脚下不稳,两个人都滑倒在车厢中。
案几上的蜡烛也碰翻下来,贾琮心中一跳,担心车厢走水,慌忙伸手拍灭了烛火,手被烧热的蜡油烫得生疼。
车厢里顿时漆黑一片,贾琮感觉自己左手被软软的东西压着,那是曲泓秀盈盈一握的纤腰。
刚才两人摔倒,曲泓秀正巧半倚半靠的摔在他怀里,贾琮感到自己的左耳依旧被她揪着,但早已没了力度。
他心中突然生出震颤,那被压着的左手,情不自禁轻轻搂住对方的纤腰,柔软而充满弹性,很好的感觉。
曲泓秀声音有些颤抖:“琮弟,你干什么……。”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便任由他搂住,两人不知觉依偎在一起,车厢中寂寂无声,黑暗中弥散着慌乱的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激荡迷离的情愫,虽缓缓平复,却让人着魔般想继续沉迷,两人谁也不愿就此清醒。
贾琮突然问道:“秀姐,你今天没搽玫瑰香浸胭脂。”
“我要扮你,怎么能搽胭脂。”
“可我还是闻到香浸胭脂的味道。”
“你又胡扯,我都没搽胭脂,哪里来的胭脂香味。”
“我真的闻到了,难道是我的错觉,你让我再仔细闻闻。”
黑暗的车厢中,弥漫着甜润醉心的气息,曲泓秀感到贾琮挨近自己,她清晰听得他的呼吸和心跳,还有自己的。
“琮弟,你不许这样,嗯……。”
曲泓秀觉得一阵心慌意乱,但一双手却不由自主搂住贾琮的脖子。
……
一夜情痴入甜梦,万般春风皆化雨。
这一夜曲泓秀不知被贾琮闻去多少胭脂味,如果不是曾经信誓旦旦。
关键时刻守住心神,只怕香艳便宜都要被贾琮吃光。
车窗外微微发白,曲泓秀便从酣睡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头下不知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