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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把手握在门把手上,突然,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在他的头上。
孙子超的笑容僵住了。
张义怎么在家?那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咔嗒,是保险栓按下的声音。
“别动,放下枪!”张义说着,“啪”将客厅的大灯打开,露出几个僵住了的便衣。
张义穿着一身厚厚的睡衣,踩着棉布拖鞋,脸上压出几道皱纹,脸颊上还沾着一片茶叶,似乎才被惊醒,不过惺忪的眸子此刻却布满寒光。
“张张科长.”
张义看都不看他们,冷冷注视着孙子超:
“无缘无故闯入我家中,还带着枪,兴师动众的,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暗杀我的?”
孙子超哑口无言。
“我需要一个解释。”
“张科长,你听我说,早就想来您家里拜会,一直没有机会,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以为出什么事了,就过来看看。”孙子超张了张嘴,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
“我没耐心听你绕圈子,这话留着给局座说吧。”
“误会,张科长,我会向戴先生汇报的。”说着他侧头对四个僵住的便衣说:
“还不退出去。”
四个便衣赶紧收起枪识趣地往后退。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闻言,四人噤若寒蝉。
“张科长,不关他们的事,孙某确实心急担心你的安全,才处置失当,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等我回禀了戴先生,改日一定负荆请罪,登门致歉。”
张义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如何向戴老板汇报那是你的事,今天这笔账先算了再说。”
孙子超面色苍白,没有说话。
张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抄起枪柄就砸在他的头上,瞬间,血流如注。
孙子超面无表情地摸着额头渗血的伤口:
“我可以走了吧?”
“不够,刚才这一下是冒犯我的代价。”
说完,张义又给了他一枪托。
这一下更加用力,孙子超被砸得一个趔趄,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这一下呢?”
“赔偿我家门锁的钱。”
说完,张义不慌不忙地收起手枪:“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领教了!”
孙子超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几个便衣战战兢兢胆怯地偷瞄了张义几眼,慌不择路地退了出去。
一个便衣走到门口,讪笑着将一颗手雷放在地上,又一溜烟跑了。
张义微微一笑,好戏即将上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