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从最初的猜疑与不解,再到想好了辩解的话,再到后面连以往二十多年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个遍。
最后的最后,他们想的是要怎么样才能脱罪,要怎么样才能保全家人。
越想,心里便越慌,越慌,便越是煎熬。
偏偏,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除了那些手执长矛指着他们的士兵,再没有任何人出现。
只短短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好像老了十几岁,如经历了数年煎熬一般。
恭亲王府,苏挽烟也一夜也没睡。
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壶又一壶,秋叶端来的点心吃了一碟又一碟,桌上的小人书已经堆了四五本。
直到天灰蒙蒙的开始亮,余南卿才迈着稳健的步子出现在主院。
见到苏挽烟在院子里看书,神情微微错愕。
“奴婢见过王爷。”见到余南卿,秋叶跟黄叶连忙福礼。
苏挽烟抬头,便见余南卿已经到了眼前“不是说了不必等我?”
他把苏挽烟手上的小人书拿走,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
苏挽烟闻到他手心散发着一股皂角的清香,身上的月白锦袍将他衬得贵气逼人,她握起他的大手在脸上蹭了蹭,那股淡淡的清香又更真切了些。
rg。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