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试试……”
旁观这一幕的冬贵妃暗地偷笑。
她出席这场私宴,自然是太后的安排,太后想让她和林琬悺配合东宫若疏,将陈易拉入到这三女的温柔乡间。
若是先前不认识陈易,冬贵妃没准会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最后随波逐流,只是现在…有过露水情缘,就截然不同了。
她可以看乐子了!
她预感到,接下来有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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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嫔妃们的欢声笑语萦绕皇城之间,推杯换盏,巧笑燕燕,久困深宫之中,今夜相聚,有说不尽的话,做不尽的事,有人的地方就会划分圈子,平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世事难预料,总有喧哗之时。
绕过了嫔妃们的欢闹,陈易与林琬悺一前一后的走进元春堂,像是为了避嫌,林琬悺与他隔了相当一段距离。
二人一路无话,林琬悺不知该说什么,更碍于礼法,像她这样的女子就不该多说话,而陈易也不烦她,一门心思地想着接下来的宴席。
入了元春堂,迎面就见安后及冬贵妃的身影,她们立于元春堂主座之上,宛若神妃仙子,身后既是绘着佛门典故的壁画——修罗战场。
而宽阔的餐桌之上,一位位侍女端着菜肴送了过去,有女官模样的托着梅花青瓷瓶,稍微掀开酒盖,醇香便流溢了出来,掌仪的女官分好了席位,往各个酒爵里倒好了上佳的女儿红,其中意味,可想而知。
对于景仁宫那位,陈易的心念说不上简单,也称不上复杂,只是有些思绪罢了,此刻在女官素心指引下落座,竟发觉自己与殷惟郢被分隔了开去,身边两侧,一是东宫若疏,二是殷听雪,殷惟郢则与林琬悺相邻而坐,至于太后贵妃,则位于主座之上。
宫中事事讲礼,首先便是敬茶礼,由女官素心带头敬起了茶水,一众人也跟着举杯朝那一国之后敬茶,接着安后回敬后,便先将茶水一饮而尽。
陈易试探过茶水无毒后,也将之尽数饮下。
敬茶过后,按理来说便是叩谢皇恩,只因太后一句“今日私宴,不必多礼。”便免去了磕头叩谢。
私宴已启,陈易没有急于动筷,环视一圈,在太后起筷之后,东宫姑娘是第一个把筷子伸出去的,她夹住一个大块焖羊腿肉,由于离得有点远,她不得不站起半个身子,烛光勾勒出浑圆的轮廓,一屁股坐回来时,还因反震弹了一弹。
陈易不由回想起那时诃子裙崩坏,密瓜籽迸出。
注意到陈易的目光,东宫若疏脸颊泛红,抬手遮住乍泄的春光。
陈易佯装不在意地挪开目光,转过头就看见殷听雪有些幽怨的小脸。
他笑了笑,传音入密道:
“叫你不想我多揉。”
殷听雪瞪大了眼珠子,四周看了看,小脸通红,慌忙道:
“很多人在呢,别、别说这种话。”
陈易不以为意,且不说他是传音入密,便是叫人听到了也无妨,私宴上并无外人。
起了筷子,就要饮酒,酒爵中皆有女儿红。
想到了太后之前的话,东宫若疏咬了咬牙,举起杯来,转身道:“千户,今夜若疏敬你一杯。”
陈易随之举杯,与之轻轻碰了一碰道:“好。”
接着,酒爵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醇香浓厚,是为上佳。
太后见二人互相敬酒的一幕,面上噙起笑意,接着朝殷听雪道:
“听雪,你离得近,你不给你夫君敬酒?”
殷听雪滞涩片刻,接着“哦哦”地起了身,端着酒爵就朝陈易敬酒。
陈易与小狐狸捧杯,便看见她有些苦恼地啜饮杯中酒水,好一会后,才喝其中三分一,便苦着脸喝不下了。
她以前虽有喝过酒,但那也是在祭祀拜神的时候,作为襄王女不得不喝,而跟陈易喝酒还是头一回。
而在小狐狸敬酒的间隙里,安后挥手让女官素心来到林琬悺身边,素心附耳说了些什么。
伴随着素心劝诱的话语,
林琬悺的脸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心里纠结着什么,到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不消多时,她站起身来,捧杯向陈易敬酒。
陈易自不会拒绝。
接连的酒液落地,颇有气冲肺腑之感。
安后此刻举起酒爵,笑吟吟道:
“千户也算是本宫救命恩人,而本宫也向来视你为子,今夜也该碰个杯了。”
一国之后开了御口,陈易自然不能推辞,举杯过去,给太后敬酒,随后在太后示意下,又给冬贵妃敬酒。
殷惟郢见这敬酒的一幕,心里怪怪的,她离陈易隔得很远,想敬酒得绕一大圈路,连林琬悺都离得比她更近些。
现在一圈人都跟他碰了杯喝了酒,怎么反倒自己这大夫人…
被落下了呢?
而现在陈易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