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徐临二字。
她嘴角勾起一抹艳丽至极的笑。
她已经抛下了鱼儿,就等着上钩了。
回去的路上,邑砚已经在等她了,两人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嘀咕。
“查到消息了吗。”
“这这次出去剿匪了。”
虞凉月挑眉,剿匪?跟她有什么关系?
“查到了什么消息,快说。”
邑砚叹了口气,毛茸茸的睫毛轻颤,“海运有居心叵测的人偷运,为了抓他们,我受了伤,现在后背还扯着疼呢,今日要不是为了你,这会儿我还躺在床上养伤呢,眼下估摸着伤口又裂开了”
虞凉月
她语气柔和了几分。
“既然这样,你早些把消息告诉我,不过人抓到了吗?”
邑砚“死了,哪些人在我们抓到时候,就已经咬舌自尽了。他语气微顿,“你就不能关心我几句?”
虞凉月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但邑砚已经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刚才还明亮的眸光一下黯淡了不少。
他手指攥了攥,低声道“徐临家中有一妻,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早年间徐夫人流过一个孩子,至此后他女儿也变得有些奇怪,听说时常发疯也不知道是为何。”
虞凉月眸光闪动,邑砚察觉到她的异常只装作看不见,继续说道“他近日纳了一门儿妾氏进门,这人的身份你或许会好奇。”
“谁。”
“宋家的小姐,五皇子的母妃去世,她娘家败落,家被抄了,宋家的另外一个小姐原本应该被充作舞姬,但不知徐临用了什么法子,把她保了下来,还给了她新的身份,纳入了宋家。”
虞凉月冷笑,看来当年的夫妻情深也不过如此,徐临这才升官了多久,就迫不及待的纳妾了。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还纳了罪臣的女儿为妾。
她可想而知,自己那个气焰嚣张的舅母会气成何等模样。
不过,这对她来说可是好事儿,就怕他们是铁板一块儿,既然有矛盾,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窝藏罪臣之女为妾,这罪名,远不足以扳倒徐临,但蚂蚁多了,也能啃噬掉一头老虎。
邑砚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一丝一毫都不肯错开眼,自然看得清楚,她的眼眸清澈,似是汪洋清澈的湖水,清澈得能看清底下的心思,正因为是这样,邑砚更加失望。
后背的伤口撕扯着疼,但他能忍,他只能付出的更多,站的更高,才更有能力帮的上虞凉月。
自己已经错过了她,即使她的心底已经没有了自己,但邑砚也忍不住,想偷偷的为她做些什么。即使,虞凉月现在,对他只有利用,也无妨,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利用,也庆幸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这些消息很有用。”虞凉月看了看他后背,鲜血已经渗透了出来,但他眸光不变,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般,她不由心中微微叹息。
“你受的伤好像很重,不如我让仲丝去给你看看。”
邑砚知道这人,她身边的所有人,邑砚都亲自去仔细的调查过,以防别有居心的人潜伏在她的身边。
“不用这些伤,不算什么。我听说你有了身孕,你的恩宠之盛,连外头的人都知道,多加小心。”
虞凉月自动忽略了他最后的关心,开口道“你要为我办事,自然要早些好起来,仲丝的医术不错,她给你看看,定然能更快的好起来。”
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邑砚垂眸,压下心里的酸涩,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虞凉月没有停留,说过话后,她就带着青柳匆匆离去了。
背影离去,邑砚叹了口气,冬天已经快结束了,春天来了,但他的心,好像自从童年结束后,就只剩下冰凉的冬日,春日再也不会来了。
旋即他侧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脚上黑色的靴子踏上一旁的枯枝,枯枝干脆的一声后,断成了两段。
仲丝来到邑砚的府邸前,看着面前不大的院子,蹙了蹙眉,抬手敲了敲。
一个小男孩儿急匆匆的来开门,见了她就笑,头上的一个啾啾晃了晃,“敢问,是仲医女吗。”
仲丝点了点头。
小男孩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家爷等你已久了。请跟我来。”
一路踏过,所到之处,都是盛开的芍药,各自的颜色铺了一路,循着她的目光,门童无奈解释,“说来也奇怪,我家爷什么都不喜欢,偏偏喜欢这芍药花,还十分爱惜,我们府上就总共三个伺候的人,其中两个,都是伺候这些花的。”
仲丝看着眼前的芍药花,不知为何脑海中蹦出虞凉月那张娇艳无比的脸颊来。
她的鸣鸾殿内,也是一年四季都供应着各自芍药花。
推开房门,邑砚一身玄色常服,黑发头发披散至身后,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本书,冷白色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