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便和李世民打出了完美的配合,把老李专属的那个凤辇给李象抬了出来。
老李走过去,伸出手深情地在那凤辇上抚摸着,一看就知道具有深厚的感情。
看他那副模样儿,李象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要不,阿翁……”李象瞅瞅老李:“这肩舆您自己留着吧,我年轻,走走就可以。”
“那怎么能行?”李世民伸手拍拍那凤辇:“这也是阿翁的一片心意,你还是收下吧。”
收吧,再不收朕就绷不住了!
看李世民都这么说了,李象也只好勉为其难就接受了。
“好吧,既然阿翁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收下吧。”李象笑嘻嘻地上前,张开双臂,在老李猝不及防之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阿翁真好!”
不说还好,这一说,老李的脸上腾地就红了。
他伸手在李象的脑袋上揉揉:“回去吧,你新纳的良媛还在房中等你呢。”
“好嘞。”李象松开手,蹦蹦跳跳地走上肩舆:“阿翁再见,谢谢阿翁。”
“去吧。”李世民负手而立,冲着李象颔首。
坐在肩舆上的时候,李象还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驾舆,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词语嘛。
莫非……是嫁妆?
可那也不应该啊,姑姑那点嫁妆才多少钱,阿翁至于说扣着不给吗?
想到这里,李象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嘿然。
嗨,我阿翁富有四海,还在乎姑姑那仨瓜俩枣扣着不给我?
想通此节,李象也不再去想这些问题。
或许阿翁真的是口误呢,对吧?
不要把自己同志往坏处想嘛。
回到武德殿的时候,李明达早就已经走了。
看样子,裴雪青也已经安寝,不然的话肯定会来迎接他。
李象蹑手蹑脚推开裴雪青的房门,往里探头探脑,见实在是没人后,便悄悄地溜向连翘的房间。
他这一走,原本躺在床上的裴雪青睁开眼睛,往身旁躺着的冯盈盈身上推推。
“宝儿,宝儿……”
结果推了半天都没醒。
这睡眠质量,谁看了都会羡慕。
裴雪青无奈,原本是约好一起听墙角的,结果冯盈盈她却睡着了。
没奈何,这听墙角的活动也只好鸽置不谈。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冯盈盈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抱在裴雪青的身上。
看样子,八成是把裴雪青当成抱枕了。
裴雪青觉得,下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冯盈盈在一起睡了。
李象醒来之后,一如往常一般,用过早饭后便去京兆府上值。
对于这项工作,他一直都报以极大的热情。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原因,李象总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相当之好,甚至感觉自己有希望和老朱的身体素质掰掰腕子。
身体好总归是好事儿,总比像个病秧子一样强,李象也没太想追根问底,我李象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京兆府当中是平静的一天,但草原上可就有点儿风起云涌的意思了。
与猜测不同的是,薛延陀的可汗夷男只是重病缠身,还没到去见他耶娘的地步。
而大唐所得知的消息,也只是大度设从突厥传回来的。
拔灼的活儿做的也并不糙,让手下去袭杀大度设,的确是他的授意;但他同时也叮嘱手下,千万不要把大度设弄死。
草原上的汉子,论起狡猾,可真是T0级别。
要不然大度设仅仅凭借二百多人,根本无法从这一次突袭当中幸存。
惊慌失措之下,拔灼有意地让人放开一面,让他逃亡定襄方向,也就是突厥的驻地。
在收到大度设逃走的消息之后,拔灼用力揉搓一下脸,而后面色凝重地走入夷男的牙帐。
“父汗。”拔灼的语气和他脸色一样沉重,仿佛便秘了好几天一样。
“是拔灼啊。”夷男艰难地翻了个身,而后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父汗,”拔灼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本不想告诉你,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恶劣了,兄长他……兄长他……”
“曳莽怎么了?”夷男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大度设毕竟也是他的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手背上的肉薄了点,可也是肉不是?
你要说大度设有什么事儿,那他肯定是会着急的。
“兄长听闻我暂摄牙帐政事,许是对我多有猜忌,出走到突厥了……”拔灼装出一副叹息的样子。
话虽然好听,但这个节骨眼上溜到突厥,事实上就是叛逃。
“什么?!”夷男的心里一恍惚,大度设虽说不是他的嫡子,可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骤然听闻他叛逃到了突厥,一时之间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