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郎君果然腹有良谋,胸中奇计百出,竟然想到了要直接动粗暗中绑架,果然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张宾故作夸张的感慨赞叹道。
“张先生,这不出奇,你跟随我们公子的时间尚短,还远没有见识到他的那些手段,不晓得他背后玩心眼简单粗暴直接,哈哈哈……”石方哈哈大笑,对石寒的手段和心机由衷地感佩。
石寒却喝斥了石方,对张宾高度推崇道:“石方,你少要胡言乱语,在先生面前,我都不过是在班门弄斧,小打小闹,真正的大才是先生,是我们今后的谋主,才是我们的最大依仗。”
“好吧,公子,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听着就好,”石方完全不信地嘟囔道。
随即他又马上兴冲冲地自告奋勇道:“公子,那由我亲自立即返回茌平县,马不停蹄地去召来林朝、吴响他们特勤队?”
“不行,我现在身边没人手,还得留着你贴身保护我和先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发生意外。”
石寒一口义正辞严地果断拒绝了,又很快决定道:“所以,你还是赶紧去通知蒋媛莎派遣手下两个护卫队员马上返回茌平县去通知特勤队吧。”
……
翌日,石寒这一队百多人就出发离开了清河驿馆,正式赶往崔家所在的东武城县。
同时,沿途还看到很多像他一样赶过来的有些头脸的人物——显然目的都是很明确一致的,都是争相赶场要去参加崔家招婿大会。
等抵达东武城县城,才知道各地人马蜂拥汇聚过来,人满为患,就好似后世进京赶考一样,官舍客栈全部都被进京的“举子们”住满了。
石寒一行人也没有在县城中找到落脚点,只得出了县城,继续赶往城外的崔家庄园坞堡。
这时代的大家族基本上都是筑坞壁以御贼匪,或是拥坞壁以自重,乱世动荡不宁,大体都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崔家坞堡的规模更是茌平县的陶家所望尘莫及的,毫不逊色于第二个东武城县城,带给人一股油然的震撼感。
除了崔家大宅之外,附近设有任何客舍民宿足以住进数百名风姿少年及其团队。
是以崔家拨出坞壁中连片的五个大厅,连同上百厢房,称为“招婿馆”,收容各方到来的求亲俊彦。
石寒的百人团队终于也得到了接待,并在其中寻求得到了安置。
等他洗漱收拾一番,携张宾、石方,以及魏染苒等出来,步入大厅,竟无人望他半眼。
大厅极大,百数十人分成一簇簇,樗蒲,弹棋,握槊,藏钩,戟射,投壶,围棋,象戟,四维……各自投入于玩乐。
本来风雅堂皇的大厅,如今变成了乌烟瘴气,比闹市官巷还要不堪三分。
“这些人全都是小角色,来混吃混喝凑热闹的,估计也没谁真认为自己能抱得美人归,成为崔家的乘龙快婿吧。”石方看到眼前此情此景,在石寒耳边说道。
张宾目光注视着厅中玩乐的人,接话说道:“难得有这么一次好机会,他们这些天估计都活得很快活,天天醉生梦死,不愁吃、不愁穿,他们这样的好日子恐怕实在也不多!”
忽然有人拍上了石寒的肩头,让他猛然一惊,转首回顾。
真是好巧不巧,来者竟然是五斗米教圣女张琪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感慨这个世界好小,居然自分别后,又这么快再次见面了。
“是你?你一介女流莫非也欲来争当崔家二小姐之乘龙佳婿?”石寒抬手拍开张琪瑛的纤纤玉手,老实不客气地高声问道。
“石县令,说笑了,我是助我兄弟张元前来争婿的,”张琪瑛马上回敬道。
“莫非石县令你也是来一争长短,势在必得,要抱得崔二小姐归,不知你又究竟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呢?”
两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针尖对麦芒,互相较劲。
“嘿嘿……适逢其会罢了,难得这场盛况,就顺道过来瞧瞧热闹,”石寒摇头谦逊地答道。
“阿姐,这人是谁呀?你们很熟?我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并不认识啊?”这时候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走上前来,望向石寒时向张琪瑛问开了。
同时,他身边还跟随一个五短身材的精干中年男子,黑红的国字脸上嵌着一对椒豆般又黑又亮的小眼睛,显得分外精明。
“呵呵,原来是五斗米教少师君张元张公子啊,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不期而遇了,”石寒打了个哈哈,主动上前打招呼道。
“当日在博平县城你们车驾仪仗遭遇青龙帮偷袭时,我有幸远远目睹了张公子一面,张公子风采真是令我记忆深刻呢!”
“你……”石寒的故作赞叹之词,在张元耳中听来格外的刺耳,带着嘲弄之意,不禁令他有些勃然变色,大声呼喝起来,“你究竟是谁,莫非当日博平县你也有份勾结了青龙帮……”
此子天生自带一股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