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妍指了指神像,我跳上桌子,走到神像背后一看,只见黑无常神像的屁股上掉了好大一块泥皮,里面的钢架都露了出来。
我心里一跳,难道方亦馨在城隍府出什么事了?
许心妍看我脸色不对,“不言,怎么了?”
我说:“黑无常神像出了点状况,我怀疑是方亦馨在地下出事了。”
许心妍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回去吧,你下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毕竟同僚一场。”
回到风清堂,我让许心妍看好我的身体,右手一掐手心,阴阳门打开了。
到了我的房间,就看到马四喜在房间里来回转悠,一看到我,马四喜一拍大腿,“我的七爷,你可算来了,我正发愁怎么找你呢。”
我心里一紧,“方姑娘出什么事了?”
马四喜一愣,“七爷怎么知道是方姑娘的事?她被江城隍打了板子,在房间躺着呢。”
跟着马四喜来到方亦馨房间,就看到方亦馨趴在一张长凳子上,背上盖着一条毯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女阴差。
我伸手就去掀毯子,“方姑娘,伤的重不重?我看一下。”
方亦馨“啪”的一下,反手在我手背上打了一掌,“不能看,打的是屁股。”
我尴尬地一笑,“一下情急,忘记了。好端端的江城隍干嘛打你板子?”
方亦馨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城隍也是无奈,不得已才打我的,兄弟们也手下留情,只是伤了表皮。马四喜,是不是你把七爷叫下来的?”
马四喜吓了一跳,“不,是七爷自己下来的,我也不知道七爷怎么知道你挨打的。”
我说:“我下来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还打算瞒着我啊。到底怎么回事?”
方亦馨说:“让马四喜给你讲讲。”
马四喜说:“今日邻近的平阳县何城隍来拜访江城隍,说是拜访,其实就是来告状的。聊了一会,就说昨日他手下一个阴差不知如何得罪了八爷,导致八爷打了他一顿,他今日特来找阴差向八爷赔罪,让八爷大人有大量,放过他的阴差。
“何城隍阴阳怪气,江城隍没法子,就把八爷和我叫去,说八爷不该擅自到邻县去,骂了八爷一顿。可那何城隍又说江城隍是个心软之人,在他们平阳县,擅自出境是要打二十板子的,不过看八爷是个女子,请江城隍免了八爷的责罚。
“江城隍被他左一句右一句说的下不来台,只好叫阴差把八爷拉下去打了二十板,还好兄弟们都手下留情,打了二十出头板子,不然八爷这身子哪里受得了。”
还有这种事?我说:“方姑娘,你干嘛跑平阳去打他们的阴差?”
马四喜说:“这事说起来也怪我,昨天阴阳司下了拘魂令,说县医院有个打胎的,让我派人把这胎儿的魂魄去勾下来。我觉得这是小事,就派了一个阴差去了。没想到阴差在医院碰到两个胎鬼,居然被胎鬼给打伤了。我想起上次八爷的两个阴差也是被两个胎鬼给打了一顿。觉得这两个胎鬼会不会就是上次那两个胎鬼,就来找八爷商量,想让八爷帮我出头。”
我说:“那两个胎鬼在医院干什么?”
马四喜说:“我听阴差说,那两个胎鬼想抢他手上的魂魄,他不干,结果就挨了打,魂魄也被胎鬼抢走了。”
我说:“这胎鬼胆肥了啊,居然敢和阴差抢鬼?”
方亦馨说:“胎鬼没有什么头脑,只怕是背后有人,不知道这两个胎鬼和上次那两个是不是一起的。”
我心里一阵发虚,要是一起的话,那就是许志祥干的。刚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不对,许志祥昨天送老黄去天师府,根本不在这儿,难道还有其他人养胎鬼?
方亦馨跟着马四喜上去,两个胎鬼还在县医院里没走。方亦馨出手抓了一个,另一个见势不妙,扭头跑了。方亦馨和马四喜就去追,结果一不小心追过界了。
眼看方亦馨就要追上胎鬼了,突然从地下出来一个阴差,把那胎鬼抓到手上,说:“你们两个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到平阳县来?”
马四喜这才知道过了界,有点心虚,但想自己好歹也是阴差,背后还有方亦馨,对面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阴差,就说:“我是邻县,这两个胎鬼在我们这儿抢夺魂魄,打伤阴差,还烦请大哥把他交给我。”
阴差冷笑一声,“既然是邻县的,总应该知道自己犯律了吧。实话对你们说,我是平阳县城隍爷手下,这两个胎鬼在平阳也犯了案子,我奉城隍爷之命来抓这两个胎鬼,还请把你们手上那个胎鬼也交给我。”
马四喜当然不肯,说:“这胎鬼在我们的地盘上犯事,理应由我们城隍管辖,我们只是追到这儿来的,凭什么把它交给你?”
双方说了半天,谁也不肯交出自己手上的胎鬼,阴差不耐烦了,就说:“这是我们平阳的地盘,你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我,连你也带到城隍府捆起来,赶紧走,从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两人争执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