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馨已经不耐烦了,只是碍于身份,不屑于和一个小小阴差争吵。现在见这阴差蹬鼻子上脸,居然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大怒,劈脸一个耳光把这阴差打倒在地,顺手把胎鬼也抢了过来。
阴差自知不是方亦馨的对手,狼狈爬起来,说:“你们等着,我们城隍爷饶不了你们。”
我说:“一个小小的阴差,平阳县的城隍爷居然肯为他出面?”
方亦馨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些小事,城隍爷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找到这儿来了。”
我说:“这事必然有蹊跷,方姑娘,你好好养伤就是,这事我来管。”
告别方亦馨,我又去找江城隍,今天这事太憋气,我得找江城隍要个说法。
江城隍看到我,说:“我想你也该来了,方亦馨的事知道了吧。”
我说:“正是,小的想来问一声,这何城隍和那阴差是怎么回事?居然为这点小事找上门来。”
江城隍说:“这何城隍姓何。”
我说:“何城隍当然姓何了。”
江城隍瞪我一眼,“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咱们上面的大城隍也姓何。”
我说:“他们是一家的啊?”
江城隍说:“大城隍是何城隍的堂兄,这何城隍仗着他哥哥的势力,向来不把我们这些城隍放在眼里。我又是今年新提上来的城隍,他早就想给我一点颜色看,要不然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跑我这儿来。”
我说:“合着这阴间也讲裙带关系啊?”
江城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一点阴阳两界没什么区别。”
我说:“那咱们怎么办?难不成就吃这么一个哑巴亏?”
江城隍说:“屁话,你愿意吃亏我还不愿意呢。他何城隍不就是仗着有他堂兄吗?可他堂兄再大,也大不过阎王爷,大不过西岳大帝吧?不言你说,要是蒙巡查使把何城隍这些事情往阎王爷和西岳大帝那儿一报告,何城隍会怎么样?”
我恍然大悟,“江城隍,怪不得你要打方姑娘,合着是想激我出面找蒙将军啊。”
江城隍笑眯眯地说:“不言果然聪明,你觉得我这办法怎么样?”
我一伸大拇指,“高,果然老奸巨滑。”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江城隍说:“方亦馨没事,只是破了一层皮,我总不会真的打她。只是这事说来容易,但要是没有真凭实据,只怕是告到蒙巡查使那儿也无用。”
我说:“这个自然,不过我想那何城隍既然如此跋扈,背后违律之事想也不少,我在阴阳两界都可以活动,这事就由我去办,保证把他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江城隍说:“此事不急,慢慢收集,只要在年底城隍府考评的时候把证据提交上去就可以。”
我说:“还不急啊,离年底就剩不到二十天了。”
江城隍“呵呵”一笑,“我相信不言的能力。”
等我出来,方亦馨和马四喜站在门外,方亦馨问:“江城隍给你说了?”
我说:“你不是受伤了嘛?好啊,我明白了,你和江城隍两个人在演双簧,就是为了骗我去找何城隍。”
方亦馨白我一眼,“什么双簧,我屁股也是挨了打的,只是没有那么重罢了,不信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