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洋不理他,自言自语道:“我在贵州呆过好几年,一般的蛇毒我都会解。万一那两个小姑娘解不了,左兄弟,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许心妍看了看我,我说:“三哥,金兄所说在理,姑姑的性命要紧。”
许志宏犹豫了一下,“金老板,刚才是我鲁莽,还烦请你走一趟,如果确实是我误会了你,小弟亲自上门磕头赔罪,还有这个小兄弟的医疗费,小弟一并奉上。”
金博洋起身在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箱子背上,“走吧。”
到了许家,正好看到阿云端了一小盆血水出来,许心妍问道:“姑姑怎么样了?”
阿云说:“性命是保住了,就是不晓得人为啥子还没有醒过来。”
我看看金博洋,“金兄,请吧。”
金博洋端起血水闻了闻,起身进了房间,许志宏一拉许心妍,也跟我们进去了。
房间里站了不少人,许家几个长辈和许志宏几个兄弟都在,看见金博洋,几个年轻人露出一脸怒色。有个年轻人站起来挡在金博洋前面,“你还有胆子来?”
许奕行一把将年轻人推开,“金老板,年轻人不懂礼数,不要见怪,还请金老板看看我妹妹的伤势。”
金博洋拱拱手,也不答话,按了按许文竹腿上的伤口,“两个小姑娘处理的没有问题,蛇毒大部分已经排出。”
我说:“既然蛇毒已经排出,人为什么不醒?”
金博洋翻开许文竹眼睛,看了一眼,打开箱子,取出一把银针,许志宏“咦”了一声,忍不住开口说:“你这银针哪里来的?”
金博洋不理他,“男的都出去。”
许奕行一愣,起身说:“丫丫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许志宏不想动,许奕行一脚就踢了过去,“你是猪脑子啊,他要扎针,男的在旁边像什么样。”
我说:“阿云阿朵,你们跟金老板学着点。”起身走了出去,许奕行把几个男的都推了出去,自己才出去,把门关上了。
许志宏说:“爸,这金广闻万一不怀好意。”
许奕行说:“我让你去查是谁放的蛇,你却跑去云涌阁闹事,老子还没给你算账呢,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许志宏不敢分辩,小声说:“爸,他拿的针和咱们家的针差不多。”
许奕行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少啰嗦。”
过了一会,阿云出来了,拿了一张纸,“师父,金老板说找个人去抓药,还说买药抓药的过程只能许家人在边上,不能让外人插手。”
许奕行接过纸,扫了一眼,递给身边一个年轻人,“按阿云说的,煎好了端过来。”
许志宏说:“姑姑醒来没有?”
阿云说:“没有,金老板说,刚才有人给她喂过毒药,这药是解毒的。”
许奕行眼睛一瞪,“刚才有谁喂她吃过东西?”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地说:“二叔,刚才我给姑姑喂了点绿豆汤。”
许奕行说:“绿豆汤哪来的?”
年轻人说:“大伯父让灶房王阿姨熬的,我去端过来的。”
许奕德说:“老四,是我让厨房熬的,后来见她半天也没端过来,才让老三家志川去催的。”
许志川说:“我去了厨房见没人,绿豆汤在火上,我就盛了一碗端过来了。”
许志宏说:“王阿姨跟着姑姑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给姑姑下毒?”
我说:“二叔,派人去找这个王阿姨吧,说不定出意外了。”
许奕行看了许志宏一眼,许志宏马上叫了几个人出去了。
一会功夫,许志宏带了一个浑身哆嗦的中年妇女来了,“爸,王阿姨被人绑了,我在灶房后面柴堆里找到她的。”
王阿姨早上听说许文竹被蛇咬了,赶紧按照许奕德的吩咐去熬绿豆汤。后来听到有人在厨房外面问她绿豆汤熬好了没有,她刚答了一句快了,后脑勺就挨了一棒子,醒来时人就已经在柴堆里了。
许志宏说:“我查看了一下厨房,应该是有人从墙上翻进来的,我让人去查了。”
我说:“怪不得金博洋不让外人插手。”
许奕德黑着脸,“什么人和咱们许家有这么大的仇?”
我说:“未必是和许家有仇,说不定是和姑姑有仇。”
许志宏说:“我觉得就是这个金广闻。”
刚说了一句,许奕行就打断了他,“你给我闭嘴,不可能是他。”
许奕德问了王阿姨几句,见她对遇袭的情况一无所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让她回去休息了。
等金博洋的药开好后,服下没多长时间,许心妍出来了,“不言,姑姑叫你进去。”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醒了?”
许心妍说:“姑姑已经没事了,大家都不用等着了,金老板说姑姑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