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反应极快喊住他,才将人留到外孙女回来,当然,她有吩咐沈存庚快去找的。
沈小叶跑回来一见到赵总旗,她抱拳时迅速扫过对方挂在腰间的令牌,并道:“恭喜赵总旗荣升。
不知寻我有何要事,能力范围内的定当竭尽全力。”
“别,是我尽力才对。”赵总旗示意她边上和自己说,两人出了巷口,在街边无处对立而站,他见对方疑惑,也不卖关子直言道:“呵,那次你在灵河巡检铺好不威风,后头一系列事可跑断我们一帮兄弟的腿。
这次更离谱,跑去涿州捞人,让老举人以为我们是你调派去的。
那老东……举人,难缠的紧,之乎者也叨叨的人头都大几圈儿。”
有个缇骑在州府失手打死个通风的内奸,正好老举人在场,还指责他们滥用私刑云云。
拜托,他们是拱卫司不是寻常衙差。
他听不懂,但对方不仅年龄大又有功名,嘴里一串儿理追者他讲,烦死了。
沈小叶“啊这?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为取得程老先生信任,言语间夸张了一点点。
他家亲戚在路上茶铺,拿错了私盐贩子的盐袋,而且是主动上交官府报案的。
怎么样,现在抓到真犯了没,他们都放回家了吗?”
“我这次去抓的就是真犯,而那老举人一家不仅放了,还被知州嘉奖。”赵总旗在露出笑脸之际,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但是,那位老举人得知你们是拱卫司的,立刻北上,说要退了你家的礼银。”
沈小叶急了,声音都高了“啥?你回来时他出发了吗?”
赵总旗心里舒坦了,他笑道:“你猜。”
“猜不到,而且我现在等着接外公舅舅,一切事情都必须压后。”沈小叶瞧出他故意的,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他。
但仍是抱拳道:“多谢你带来的消息。
改次有时间,让我四舅舅找最好的酒楼请你,以后出门,我再不用令牌狐假虎威了。”
令牌已交给皇帝,舅舅说这两块牌子就是个引子,将来有机会,必然要将指挥使暗中拉拢势力之行曝出。
“改次再说,你也别搁这儿等了,今日初一大朝会,大都督上朝前就派人把你外公一干人等,送去了法通寺。
而老举人跟在我们后边北上,此刻大约正在前往通州的路上。”赵总旗可不会提醒老头儿,沈家人估计都在京城。
沈小叶微顿之后,郑重一揖谢过要走,但他止住她道:“小夏被调去了津门的南衙,咱就是说,以后常联系。”
“????”她满眼问号的表情,使的赵总旗不由轻咳,掩着口道:“别惊出声,我伯父想调去。”
方才他一进衙,刚交接完大伯就找他交代一番,言说沈长岁昨天下午进的宫,半个时辰后就有旨意让放人,且还调走了帮他进衙寻人的夏辰。
南衙可比北衙得劲,监理北衙并直属皇帝,并不需要看指挥使脸色行事。
他心道,大伯并不看好现任指挥使。
“我会转达给舅舅,他帮……现在忙得很。”沈小叶拇指上竖后,立刻收回。
赵小旗表示明白,并道:“我带你们去法通寺。”
“会不会影响你公事?”沈小叶委婉提醒。
“不会,赵百户给我领了看管的活计。”涉及到公事时,他就不能再称大伯了。
有了赵总旗的引路,他们很快见到了沈善宥父子,相比于别人身上带伤,两人也就萎靡不振而已。
“我们没事儿,没做过没见过的,也安不到我们头上。
别再来探视,把家守好就行。”外公沈善宥不愿家人牵扯更深,这里是寺院另辟的禅房,别看不是监狱,却有拱卫司把持。
分配大家住时,每五人一间,且不许相互认识的人住一间,还将每人分配了劈柴任务。
他并不提审讯之事,反而忧心重重的问:“岁哥儿如何了?还能进国子监吗?”
“能,家里一切都好。”林氏定定他的神,说岁哥儿已经在办入学事宜,所以才没有来。
后边又讲家里搬来一些时日之际,沈善宥坚决反对,他道:“生意上的事不要耽误。”
无独有偶,被检查完送来的衣物,沈小叶兄妹俩先被带去见沈长寿。
他这会儿,正和另一些人隔开老远劈柴,见两个孩子巴巴的跑过来,立刻停手,见儿子给引路的僧人塞了东西,才得以近前。
开口就问:“家里都人还好吗?
皮货卖完了么?家里现存的布有着没?”
“都好都好,林表叔表婶看着家,田庄那儿有大爷爷管。”沈小叶连忙把大家在京的事告诉他。
沈长寿接过好大儿递来的衣物,揉揉他脑袋说:“别沮丧个脸,我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