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问沈小叶拿出了两块拱卫司令牌,便速度沐浴更衣,静待下午。
但令他更加没想到的是,林氏心忧孩子前程,趁着大嫂和两个小的去收拾居贤坊的宅子时,一个人找去了翰林院。
而且午饭时把林学士给请到了先生家里,他也不想这个后辈的父兄背上罪名,否则日后别说做官,考举人都受影响。
林学士蹙眉道:“由萧少监递话,比我更快。
下午,我会请见陛下,若能见到,自当提起你要谢恩的事。
如此一来,也算给你上个双保险。
另外,你面见时间不会长,尽量直白的讲,且重点提及你爹曾经支援过太祖的北征。
另外……”他给沈长岁提点了一下说辞,并且警醒他莫要在皇帝面前提圣眷正浓的指挥使。
沈长岁连连点头,并与之论及自家持有的两块拱卫司令牌,适不适合交给皇帝。
因为一直没有人收走,他担心两块令牌被拱卫司给坐实了。
这一点上,林学士和潘先生都表示必须交,几人又详细推演了谢恩前交还是谢恩后交。
尽管沈小叶没在当场,但事后小玄猫给她转播的半字不差。
她道:“现在,也只能等四舅舅的好消息了。”
但这一等,就等到了快天黑,本来说搬走的行动也未进行,二牛和壮壮只好先回去。
他俩离开前,给沈小叶留下了好消息,除了还在硝制中的五百多张,其余的都在大兴县吏皂的推荐下,卖完了。
沈存庚太清楚妹妹的套路了,“你请徐秀才的太太给他们抽成了?”
他知道,自从家里把京城的布匹生意委托给朱太太,那位就彻底将干果店和她那小小的女工针织隔间分开,等于是把铺子分成了两个门脸。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祝娘子,将铺面一分为二的。
“嗯,帮忙卖出三张兽皮,不论大小都送三尺棉布。
刚好徐秀才家的朱太太的绣品铺里,有我们的布。”这可比沈小叶批给别人更挣钱,推销的人得了真实惠,她卖出了货。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常做,容易引起同行的不满,且待那些衙门小吏摸清门路后,不定有人会利用自身优势屯货,再往下边强买强卖的。
两人在大门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时还要安抚一趟趟往外来探的林氏。
她哪能安心坐着等,一直道:“不如,我们去东华门外等?”
“奶,四叔专门交代我们,不要靠近那边。
就连先生也没有陪着去。”沈存庚开始时就想跟去,可四叔说莫要引得拱卫司注意他进宫。
于是小叶就安排他,先去寻夏护卫致谢,再从其口中问出赵百户的住址,然后一趟趟去观望赵百户在家否。
沈小叶也道:“是啊外婆,现在天黑的快,宫门锁得早,说不定四舅舅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可他不一定和我们走同一条路,万一错开可就两岔了。”
“你们就哄我吧!”林氏斜睨两人一眼,在她被沈小叶搀上台阶时,忽然道:“来了,我听见岁哥儿的脚步声。”
说着推开外孙女就往胡同口疾行,好在潘先生家是入口第一家,她调养及时,身体恢复后走路倒也正常。
沈小叶两个刚追求来之际,恰好看到沈长岁拐进来,他迅速迎上林氏:“娘,让你操心了。”
“回来就好,先休息会儿吃些东西再说。”林氏最担心小儿子有什么。
沈长岁轻轻颔首,边上沈小叶汇报完下午的些许事情,又道:“先生正在为鲍郎中奔走,说是晚上有个酒席,要很晚才能回家。”
“嗯,我一会儿也得出去。”沈长岁正是要去核算鲍郎中整理出来的数据。
林氏道:“多久?”
“通宵。”此时,几人已经进入院内,沈长岁向迎接他的师母和大嫂行礼。
并和大家通报了好消息,爹和大哥,以及并无实证被羁押的百姓,明早都会放出来。
但暂时不可离京,需得交了银两住在拱卫司指定的寺院,并随时准备接受问询。
众人闻言皆喜,沈小叶嘀咕一句:“他们可真挣钱有方。”
然后收获大舅母送来的小表弟一枚,“不论怎样,总比呆在那地方好。”
几天以来,终于能吃一顿安心饭了,但沈长岁匆匆吃过饭离开,临走带了被小叶强行塞给他的小玄猫。
一夜无话,次日刚一解除宵禁,林氏就领着两个小的,由十寸赶车来到离拱卫司不远的小巷子。
可他们等啊等,十寸都倚着车厢又睡了一觉,直等到卯正开门又等了两刻钟还不见人被带出来。
这事儿又不好现在就找守门校尉问,还是再等等。
坐在马车上的林氏等不住要下车,沈小叶及时拦下,“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