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大致看了看,不禁笑了。“行啊吴进,你很有钱啊!”
“这些银票,面额最小的也有五十两,最大一千两,甚至还有两张房契。”
“吴进,你不过是个小小供奉官,居然这么有钱?”
“李总管,吴进月俸多少?”
内务府总管李德一直跪在地上,此刻也有些慌乱,闻言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跪着道:“回殿下,吴进月俸一千五百钱。”
“一千五百钱。”秦轩拍了一下那叠银票。“吴进,这些银票和地契是怎么来的?是你用月俸积攒下的吗?”
吴进光着身子跪在雪地里,顶着飘落的雪花,哆哆嗦嗦道:“殿下,奴才知道错了,求殿下饶奴才一命!”
“求饶命?”秦轩微微一笑,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道,“李总管,吴进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且拒绝向组织交待罪行,按照宫里的规矩,应该如何处置?”
李德稍稍想了一下,愤然道,“启禀殿下,吴进罪无可恕,应当立即交由内廷司,杖毙!”
秦轩依旧看着雪花,淡淡道:“李总管,你这么急着处死吴进,是不是有什么担忧?”
李德瞬间一怔,急忙叩首道:“殿下,奴才不敢!”
“不敢?”秦轩转回身来,朝着李德笑道,“李德,你身为内务府总管,吴进每天向你审核错漏,你就是这样审核的吗?”
“这……”李德狠抽自己几个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越王殿下,奴才确有失察之责,罪该万死!”
“失察?”秦轩冷笑,“李德,你只是失察吗?吴进身为内廷供奉官,获得这么多的油水,你会不知道?”
“啪!”欧阳瑾再次猛拍桌案,怒喝道:“李德,还不从实招来,非要本宫对你用刑!”
“啊?”李德慌神,磕头如捣蒜道,“娘娘明鉴,娘娘明鉴,奴才万万不敢有半分贪念!”
秦轩见状,微笑道:“皇后不用急,我有办法。”
“吴进!”
殿外雪地中,吴进全身落满雪花,闻言急忙哆哆嗦嗦回应:“奴才——在!”
秦轩指了一下李德,“吴进,这八年间,你给李德进贡不少油水吧,可他刚才却要你死,这样的队友,你何必保他,我劝你如实招来!”
吴进看了一眼跪在殿内的李德,叹了口气。“启禀越王殿下,奴才每天采买之后,落下的油水,都会分给李德一半!”
“你胡说!”李德扯着脖子大叫,却又瞬间意识到皇后与越王当面,急忙降低了声音,手指吴进道:“吴进你胡说!你自己做了错事,却要栽赃咱家,你是何居心!”
“皇后娘娘,誉王殿下,这吴进辜负娘娘恩宠,现在又栽赃咱家,他的话万万不可信!”
秦轩微微一笑。“李德,吴进的话不可信,你的话就一定可信?”
“来人,将李德也拖出殿外,扒光衣服,彻底搜身!”
“是!”四个小太监又来拖拽李德。
李德见状,立刻慌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叫道:“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愿招,求殿下开恩!”
“把他拖回来!”秦轩大声下令。
“是!”几个小太监本将李德拖出殿外,闻言又将其拖了回来。
“奴才谢殿下!”李德跪在原地,哆哆嗦嗦,送衣服里侧掏出一个荷包,双手呈上。“越王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被猪油蒙了心,收了这些黑心钱。奴才这几年贪占钱财都在这里,求殿下饶了奴才一命!”
一个小太监接过荷包,双手呈给秦轩。
秦轩打开荷包,发现里面也是厚厚一叠纸张,取出翻看一下,冷冷一笑。“李德,你确定全都在这?”
“奴才不敢撒谎!”李德声音发颤地道,“奴才收到这些黑心钱,不敢花销,也不敢放在别处,一直贴身带着。”
李德话音刚落,小娥带着几个宫女太监从外面回来,向欧阳瑾屈膝复命:“启禀皇后娘娘,小娥刚才带人细细搜查吴进住处,发现一些碎银和几件首饰,还发现这个。”
小娥说着,从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木匣。
欧阳瑾看了一眼那个木匣,冷声问道:“木盒里装的什么?”
“这……”小娥苗露难色,看向秦轩。
秦轩见状,接过木匣,打开盖子,用两指捏起一物,厌弃地皱眉道:“这是啥?肚兜?”
众人目光所在,只见一条翠绿色的女人肚兜。
秦轩看向吴进。“吴进,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几个,把衣服给他穿上!”
光顾审讯李德,忘了吴进还光着身子跪在雪地之中。
“是。”一个小太监从雪地捡起衣服,塞进吴进怀中。
吴进的身体已经快要冻成冰棍,急忙将衣服穿在身上,顾不上穿戴整齐,掩着领口,哆哆嗦嗦地道:“启禀越王,那是奴才、奴才向绮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