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半边身子都麻了,丝毫不敢动。
不对!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我昨天不在,今天估计已经对我动手了,怎么可能会还约我在此议事?
他是在诈我的话!
陈宫一想到这里,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当即便长出一口气:“昨晚我就在营中,并没有离开过。”
此话一出口,陈宫忽然觉得自己好似被一阵莫名的恐惧给笼罩其中一般。
四周的空气,宛如有千钧之重一般。
将自己给死死的压住了,就像是一条被猫按在地上的咸鱼,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就是陈钧的杀意的吗?
他是真的想要杀我!?
他真的掌握了昨天不在营中的证据?不可能啊!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被子上并未被动过,挂在门帘上的蛛丝也没有问题,没有人进我的营帐!
“你真的没有出去过?”
陈钧目光如电一般落在陈宫的身上,那阵阵的威慑,让陈宫真的有一种感觉,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在,陈钧立刻便会杀了自己。
说真的话,还是说假话貌似都是死路一条了。
陈宫当即一咬牙,只能赌一把了:“我真的没有离开过。”
顿时那无形无实的杀意犹如烟雾一般散去,陈宫宛如一滩烂肉般,瘫坐在原地,不住的大喘气。
“哈哈哈……”
陈钧拿起一颗青梅塞进陈宫的手中,大笑着拍了拍陈宫的后背:“没事,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看你这背上全都是汗!”
听着陈钧这揶揄的语气,陈宫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真的快要忍不住,想要一拳打在打在陈钧的脸上。
如果不是陈宫很清楚就,自己根本就不是陈钧的对手,或许这一拳已经落下去了。
“敬文先生这个随口一问可是真的有些过分了,要知道擅自离开军营可是要斩首的。”
陈宫咽了口唾沫,抬手正欲将手中的青梅放入口中,忽然听见陈钧轻蔑的声音传来:“原来你也知道这是要斩首的啊?”
又在诈我!?
陈宫心中暗自冷笑不止。
原来也就这点本事了,果然陈敬文也不过是在揣度人心上有一手而已。
陈宫一边轻蔑的想着,一边将青梅放入口中,用力一咬。
顿时酸涩的果汁溢满口腔,让陈宫不由眉头一紧,但却只是让陈宫更加的咬的更加用力了。
就像是咬的不是青梅,而是陈钧一样。
“嗯?”
忽然陈钧变得异常安静了起来,将陈宫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但陈钧只是侧耳倾听后随即长笑一声:“看来胜负已分,我这便过去看看情况,公台你要一起吗?”
“我?”
陈宫闻言,眼底闪烁着些许的犹豫,但随即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是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行,那你就再次休息吧。”
陈钧也没有强求,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陈宫一个人跪坐在原地。
……
“该死的陈敬文!”
确认陈钧已经离开之后,陈宫怒吼着一拳砸在桌面上。
“这个该死的陈敬文,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次看似是在吓唬我,但实际应该是有一些准备的才对。”
陈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推算这陈钧的一言一行:“他绝对是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至少来说他绝对是有所猜测,才会试探我的。”
“今天此人的一言一行都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而且威胁的意思太重了,应该想要震慑住我。”
“毕竟眼下与黄巾军的交战正在关键时刻,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嗯,应该就是这样的。”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陈宫顿时感觉自己整个都轻松了许多。
但是随即另一个问题便摆在他的面前。
“或许仅仅是眼下的这些人还不够保险,我应该在多一个选择,寻找一个外援才对!”
陈宫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能够作为外援的人。
“袁绍……不行,他与曹操是盟友,眼下肯定是不会在背后捅曹操刀子的。”
“陶谦……不行,这个老贼完全是徐州世家的代表,不能让他插手兖州的事情。”
“这么说,刘表、袁术等人也都不太合适了。”
“嗯?我记得他之前似乎说过长安那边可能会发生异变吧?”
陈宫的眼前骤然一亮:“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吕布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而且吕布没有任何其他世家的背景,完全能够用来作为我们兖州世家的傀儡!”
“呼~”
陈宫长长的吐了出一口气:“没有别的选择了,虽然曹操是一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