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陈留,避暑山庄内。
陆离看着星空一直没有入睡。
“天色已晚,主人还是要保重身体。”
来莺儿将外衣披在露露的身上。
董白闻声也跟随前来,道:“你就没听到远处的马蹄声吗?”
“聋子也听到了,傻妞。”
陆离余光瞥向董白,董白自冀州回来后,已经换上了便装,还别说来莺儿的手艺真是巧,这一番装扮下来,董白公主气息尤为浓烈。
“你等的就是这时候吧?”
来莺儿听不懂陆离和董白的话,随后坐到一旁继续为陆离缝制衣物。
哒!哒!哒!
庄外战马声袭来,陆离则嘴角一扬,道:“孟卓啊,你终究还是来了。”
“子义在何处?子义在何处啊?”
张邈一脸得意,身着甲胄,进入避暑山庄内。
“哦?孟卓今日怎有空前来?”
陆离将面前的新茶推向张邈,张邈和陆离关系一向很好,也不客气,直接咕咚咕咚两大口饮下。
“子义可知,可外面发生何事?”
“哦?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说了你也可能不信,前几日我和吕布盟约,迎他入兖州,现在兖州各郡县已经全部响应,这兖州换主人了。”
陆离眼睛微闭,摇了摇羽扇。
“孟卓为何要如此?这吕布虽然勇猛,但却是一个三姓家奴,迎他入兖州岂不是引狼入室?”
张邈面露尴尬,道:“吕布虽是如此,但这陈公台则有大才,想必日后吕布定会有所改变。”
“陈宫?”
“正是此人。”
“此人谋略虽说不错,但却眼界太窄,不能信也。”
“这就是为何我要来找子义你的原因啊?”
张邈终于忍不住,双手一躬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眼下子义肄业在家,如若不弃,我定将子义推荐给这吕布,以子义之才,定能强过那陈宫。”
“呵呵,送客。”
陆离摇了摇羽扇,貂蝉走了过来,向张邈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邈见状没有动身的意思,脸色也有些难看。
“子义为何执意如此?这曹操都不信任于你,你为何还要如此?吕布和曹操不同,你如若不归顺于他,可想过这项上人头可保?”
“你怎知曹公不信任于我?”
陆离缓然起身,淡笑道:“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就算曹阿瞒信任于你,现在他已自身难保,又怎会管你呢?”
“这就不劳孟卓操心了,还请自便。”
面对陆离再一次的逐客令,张邈已然忍不住,猛然起身。
“这山庄已经被兵马所围,你我本是朋友,子义为何如此固执?真要我等鱼死网破不成?”
陆离面色依旧,随后看向张邈,道:“孟卓啊,你愚钝啊,你听听外面,还有动静吗?”
张邈此时才发现,此时山庄外面竟鸦雀无声。
“来人!”
“来人!”
“来人!”
连续叫了三声,依旧没有动静,张邈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兖州是谁的,今夜自可见分晓。”
不一会,高顺走进了山庄内。
“先生,人都带来了。”
“好,带进来吧。”
“爹爹。”
“夫君~”
“大哥!”
进入山庄的不是旁人,竟是张邈的妻儿家眷以及其弟张超,足足十余人。
“这。。。这怎么回事?”
张邈眼眸中带着惊恐。
“大哥,兖州各郡变节了。”
张超面色狰狞,本来说好的一同迎吕布,竟没成想,仅仅一天时间,兖州各郡士族又一次纷纷倒戈。
“现在其他郡县和孟卓是一个处境,而且吕布的粮草也被焚烧殆尽,你还觉得这兖州是吕布的吗?”
陆离起身,看向夜空,现在兖州各郡县反叛之人的家眷,全部被控制,并且承诺此次变节之事一笔勾销,反而更加重用。
“子义。。。你。。。”
“我说过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们是朋友。”
陆离挥了挥手,外面两个大箱子抬了进来。
“这里是二万金,即为朋友,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拿着这些钱带着家眷远走交州,隐姓埋名。”
“那第二呢?”
张邈面色冷峻,额头冷汗已经渗透了束冠。
“第二是,我建议你选择第一。”
“。。。。。。”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