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知道这个事情后,气得把烟筒砸了。
多好的孩子,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都没事儿,结果折在自家人手里。
马丘是这一辈最有出息的人,学什么都很快,那会儿跟他说要回来在城里做生意。
把几个堂兄弟都带去一块发展,争取做城里人。
但那一次受伤太严重了,倾家荡产才换回一条命。
其他几个眼看没指望,借点钱给他治病后就为生计奔波,来往也少了。
“秋生,去把你那几个叔伯都叫过来。”
“g他娘的,劳资非得弄死他!”
当初上马丘家要债最频繁的老大气的头冒青烟。
没有这事儿,他就跟着马丘进城了,再不济,也不用掏钱给他治病。
哪像现在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几人商讨一番后,由马丘去把人带出来。
“马丘,你不忙着去找活干,叫我出来干啥?”
徐阳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好不得意。
以前马丘风光的时候,都是他走在后头,现在不管去哪,他都是走前面的那一个。
“没什么,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啊!”
徐阳感兴趣的凑过来看,然后眼前一黑,被人套个正着。
马丘堂哥把人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将人捆绑好扔地上。
“你们想干嘛…”
徐阳咽下一口唾沫,想想最近除了背后奚落两句也没有干什么实质性的坏事,不由得放松起来。
“想打架就单挑,马丘你喊人围殴我算什么事儿?”
“你当初不也喊一帮人弄我,怎么?你忘了?”
马球死死的盯着徐阳的眼睛缓缓说道。
“怎,怎么会,我们关系那么好,呵呵,你是不是误会了?”
徐阳躲避马丘的视线,干笑两声。
“对呀,我们关系那么好。
可徐聪说,当初是你找人配了药,带人去草原围攻野牛,往我这边赶,想弄死我。”
“胡说,明明是,明明是他对我有意见,来挑拨我们的关系。”
徐阳感觉不妙,打量四周,是片沙枣林,没人会来放牧,喊救命也没人听得到。
“徐聪说他愿意在族长面前佐证。”
徐阳心头一跳,徐聪怎么会突然跳出来说这件事情,还想让他背锅,难道说他和翠花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不,我没有,他瞎说。”
徐阳还在硬撑,只要他不承认就拿他没办法。
“谁不知道徐聪憨厚老实,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指证你?
马丘出事后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而你突然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全都对上了,不是你是谁。”
马丘堂哥黑着一张脸,恶声恶气说道,仿佛下一刻拳头就要砸上徐阳的脸。
“是徐聪干的,你们被他骗了。
当初你身上带的钱还有一根怀表都被他拿走了,现在还在他家呢!不信你去搜。
我从城里喝酒回来碰巧撞见,他拿钱让我封口,我不答应他就把我也弄了。
我可以去族长面前佐证。”
徐阳眼神闪烁,说话间真假掺搬,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了。
“你放屁,药是你给我的,还说这样死无对证。”
徐聪好不容易将塞在嘴里的布团顶出来,冲出来大声反驳。
徐阳胆子太小,三两句话就被炸出来。
族长和上年纪的老人都在,他逃不掉了,现在只能将徐阳拉下来平摊怒火。
“我药不止卖给你一个人,谁知道你拿去干什么。
你就是看我睡了你媳妇儿,怀恨在心故意拉我下水。”
徐阳看周围突然出现的人也慌了神,拼命想把自己撇出去,不惜主动暴雷
“那天你跟我一块去找的人,有人证。”
随着两人互相攀咬,越来越多的信息暴露出来。
“族叔,让你为难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不行我给他们送到城里去。”
马丘疲惫的靠在堂哥身上,说的话却十分坚定。
“丘小子,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回去休息。”
等人离开后,逼问出原委,族叔心情十分复杂。
徐阳在城里有一个卖兽药的相好,平时偷偷拿点药出去转卖,赚点辛苦钱。
玩伴马丘骑大马,走南闯北风光至极,这种对比让他抬不起头来,心里暗自生恨。
一次醉酒后,徐聪送他回家,无意间得知他心中的怨恨,默默开始规划
徐聪为人老实本分,跟在马丘身边日日听他念叨妻儿的好,逐渐生了不该有的念头。
不过劝阻离开商队后回家放牧,时常给苗冬送温暖,帮放牧帮割草。
哪知苗冬为了避嫌,不仅不接受,他的时候还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