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带的那几个人,去两天就走了,回去说他故意不带着他们赚钱,只安排累活脏活
商队不是他的,一次两次后他也没脸再提这件事。
李姑姑家的大儿子徐聪是唯一一个跟他跑了两趟的人,最后因为个人原因离开。
他劝了许久,也没能让他留下。
也只有他知道马丘回来的路线和时间。
“除了徐聪不知道还有谁参与了,丘哥,我们....”
苗冬有些毛骨悚然,李姑姑人品不怎么样,徐聪却是个憨厚老实的性子,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平日里明面上和善的邻居们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
“不要怕,这事已经知道是人为,那我不会就这么认了。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我们本该过上更好的生活,绝不会如此。”
那是他最后一次走商,原本打算留在城里做些小生意,陪伴儿女成长。
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件事毁了,如果没有遇到穗禾,他们一家子早就支离破碎。
现在也不遑多让。
“你回去把小禾的事情办好,其余都就交给我。”
马丘让妻子带着儿子赶羊回去,整理好心情,去找三叔。
他出事后附近几户人家飞来横财,说是挖着值钱东西了。
那会儿他还在诊所里躺着,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
*
穗禾进城的时候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去集草阁把虫草全部出售。
看着穗禾进来,分店掌柜徐大壮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来啦,这回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的灵芝虫草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你自己看”
穗禾取下背包,随意放在柜台上。
“嘿,世上草药千千万,上品只占一小半,怕不是都被你挖来了。”
这批草药一入库,今年的指标就提前完成了,徐大壮很开心。
“虫草价格不变,二级2银币一根,三级50铜币,炮制过的何首乌与黄芩价格上涨两成,您”
防止强买强卖,珍贵的药材都是统一标价,一年一调,稍微一打听就不会被骗。
“成交,外面还有一袋草药也顺便卖了,你让人看看。”
穗禾坐在椅子上等着数钱。
“可以可以。”
徐大海没见穗禾拿过便宜的药材,忙不迭让人去拿,结果发现是再普通不过的“甜地丁”
有这精力去挖甜地丁不如多雇几个人挖虫草。
但他不敢说,还指望她多来几次让他早点调回去。
400根二级虫草卖了800银币,500根三级虫草,卖了铜币,换成2金币,50银币。
何首乌是程宿给的,三斤炮制出一斤的量,卖了500铜币,换成5银币。
炮制过的黄芪5铜币1克,4斤2500克,卖了125银。
徐大壮嘴里叨咕着,只有贺兰山的黄芪才能卖上这个价。
银币太多,凑整后兑换10枚金币,更方便携带,剩下130枚留着零用。
确认无误后穗禾拿钱走人,去附近粮食铺,里面基本都陈米陈面,新粮很少。
大米5铜币一斤,小麦面粉5铜币一斤,主食面食,比起之前不降反升。
没脱粒的小麦和玉米4铜币一斤,平均上涨2铜币。
穗禾感觉不太对,按理来说今年大力开荒,秋收后粮食缺口减少,哪怕不上新价格也会降些。
最近都在外面,没有听电台,穗禾走遍几个大街的公告栏也没看到有用的消息。
于是决定在城里停留一晚,打听打听情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熬夜苦读后在一摞报纸里面翻到了想要的消息。
凡是在寒季前报名参加体能班的青壮年,皆可获得米面粮油各一份,管吃管住。
体格优异者可以入选护卫队,吃公家粮。
当看这一则消息没什么,但在往前几日的报刊上却写着南部和东部打起来了。
毛子城和北部摩擦不断。
西城在练兵!美其名曰选拔护卫队队员,实际是在为后续的纷争做准备。
粮食价格高涨,参加体能训练的人不仅能在里面吃饱,还能给家里攒一份。
许多人觉得挺划算,纷纷给自家男人和孩子报名。
穗禾担心养父没有看透这件事,第二天一早去邮局写一封信寄出去,顺带把刚捂热乎的钱装了一点。
回去还太早,穗禾去上次那家手抓饭点了三十份。
这会儿不是饭点,老板和老板娘也没闲着,正在剁肉切配菜。
上次那俩小孩,一个削土豆一个削胡萝卜皮,动作十分熟练。
老板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