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刑拘的罪名是什么?”
“故意杀人。”
“没错儿,就是故意杀人,”杨毅把目光投向张静,“我前几次去看守所会见被告人,发现被告人被扎着脚镣,大家都知道,那是有可能被判无期、死缓、死刑的嫌犯才能享受的待遇。”
张静多少有些意外,目不转睛地回望着杨毅。杨毅收回目光,转向张文峰,“张警官,展鹏到案和被刑拘时,他的状态怎么样?”
“还算平静吧。”张文峰叹了口气。
“鉴于展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前刑警,结合展鹏到案和被刑拘时的状态,你是否可以认为,展鹏那个时候已经做好了被以故意杀人的罪名刑拘的思想准备?”
杨毅说的这一句话很长,张文峰思忖了一下才答道,“也许吧。”
议论声再次响起。
“对展鹏的最终指控是什么?”
“包庇。”
“如果没有恰巧破获汪强案,对展鹏的案子,警方和检方会不会维持故意杀人的指控?”
“我刚才就说过,对假设性问题不作评论。”
“张警官,我们不谈假设性问题,谈两个常识。”杨毅瞥瞥张文峰,“刑法里,对强制猥亵罪的刑期是怎么规定的?”
张文峰一愣,回答道,“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故意杀人的刑责呢?”
张文峰看着杨毅,暗暗叹了口气,“死刑、无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也就是说,按照你们的逻辑,本案被告人,一个精通法律的前刑警,甘冒被判死刑的风险,只是为了掩盖他人一个可能只被判五年左右刑期、在庭审时还在激辩是否无罪的罪行,是这样吗?”
张文峰瞪着杨毅,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我们最终对展鹏的指控只是包庇。”
“那是因为你们恰巧在展鹏的协助下侦破了汪强案,”杨毅的嘴角浮起揶揄的笑意,“张警官,我问一个可能不太舒服的问题,在你的从警生涯中,一个错案都没办过吗?”
张文峰怔怔地望着杨毅,一时哑口无言。
“我没有问题了。”杨毅略微向张文峰点点头,然后坐回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