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上学,开蒙都是在山上村的。
如今那小子过的也是凄苦,不仅要自小接受中医传承,还要自小打熬武行的真传手段。
对于自家这个小儿子,柳爷是极为上心的,合山上众医家之力,培养出来的小小传承人。
如今不仅中医知识掌握的扎实,五岁便开始习武的小人儿,拳架也已经似模似样了。
好在山上那边的师兄们多,会陪着他嬉闹山林,不然柳胜利这小子,只怕也会因为学医枯燥,步了柳爷的后尘。
“我说柳爷,你家那小子,也别看管的过于严格了。
这样对孩子不好。
没瞅他一上山就撒了欢儿,找不见人影了吗?
您当年,不就是因为这个,走了岔路吗?
老话说张弛有度,您可别因为自家执念坏了孩子前程。”
瞥了一眼子嗣成堆的自家传承人,心情不错的柳爷,也没说什么好话。
“不紧着柳胜利,难道紧着平安那个大宝贝?
瞧平安那跋扈深沉的样子,倒是跟你当年不差。
有些人的路,只能一步一个脚印,一滴汗水摔八瓣,去硬啃书山。
柳胜利这小子,有些随他亲妈,性子里带着张扬放肆,却没有城府。
三岁看老,我眼力差了,山上那些老货的眼力不定会差。
他的资质不差,但杂质太多,不敲打上十年二十年的,心性难改。
那王家丫头当年一句话,差点牵连全家死在你的手上。
若不是柳胜利替她挡灾,她哪有现在。
对了,胜利,那王家丫头找过我,说她跟他哥哥错的厉害,想要您高抬贵手。
那边说的也直白,有这么个娘家在,柳胜利这边往后也多座靠山不是?”
听着柳爷圈圈绕绕,终是说到了王伟红一家,李胜利嗤笑一声说道:
“是啊!
多了靠山,就能跟张定国争柳家了。
多了靠山,就能接近平安他们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么!
柳爷,您老了老了,莫不是老眼昏花了?
对跟我有仇的,我从来也没放松警惕,观其行知其心。
我能留着她,不是给您面子,而是柳胜利那小子的面子,他终要掌舵柳家的,我害他生母,不好。
二十岁之前,就别让柳胜利接触王伟红了,也不好!”
听了李胜利的话锋,柳爷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家这位作大事的传承人。
“小爷,我这不是怕我去了之后,柳胜利一人孤苦伶仃吗?
我知那王伟红没存什么好心思,想着,无非祸乱也是祸乱柳家。
总好过柳胜利一人孤苦伶仃吧?
现在想来,却是我多虑了。
小爷,我能遇上您,真好!”
听着柳爷的妄想,李胜利冷哼一声说道:
“你怕是不知道,王伟红早就已经结了婚,而且有了两个孩子。
最近已经怀上第三个了。
跟他结婚的是个农村汉子,大她十多岁的。
如今他们两口子的工作,不足以养活一家人。
钱,您也不要给她。
对我们对柳家而言,她不过一药碾,工具而已。
真听了她的迷魂汤,你才是真正害了柳胜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