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些人在下面动作,动辄就能调集上亿的资金,而且探查起来,也有些无孔不入的样子。
杜老爹是政工出身,接触过民国时候的江湖。
贤婿李胜利这类人,让千余人消失,那是开玩笑。
但拨弄是非、挑动风云,自家这贤婿却是极为拿手的。
他滑脚蹿到港城的时候,有些人就拿着风雨往事想要办他。
风雨之中那些隐秘,件件触目惊心,杜老爹都有些目不忍观。
眼前贤婿能说出不死不休的话,只怕在闽南那边早就准备好了手段。
上千人的生死,就是大事了。
但对面前的贤婿而言,还真是微不足道的小场面。
午夜梦回的时候,杜老爹也掰着指头算过,只怕百万为单位,两只手都会不够用。
“爸,人生在世,总有灾厄伴随的。
今儿,杜鹏夫妻也在这,我的话或许偏颇了一些。
但有些事苦主不报,并不意味着没人伸冤。
我也不怕这类往我们中医传承身上泼粪的货色,这事儿处理的结果我们不满意,就算是没完没了的。
中医是江湖行当,也讲江湖规矩的,他们要刨我们的根子,那我们就断他血脉传承。
中医有中医的坚持,这类人轻饶不得!”
见贤婿又起了性子,杜老爹也没再跟他辩论什么。
只是对着杜鹏媳妇说道:
“你姐夫的话你也听到了,誊写一遍我看过之后,回家说说吧。
这类没有底限的事,我们不仅不会支持,而且会坚决打击。
但你姐夫的态度也不可取。
胜利,你回家好好冷静一下吧……”
听到杜老爹逐客,李胜利也不管杜鹏夫妇,转身就离开了杜家。
“回去好好说一下。
此事必须严惩,有一個算一个,不管是工人还是地方的。
审过之后,只要知情,就必须严惩。
你爸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想下去看看他们的底线在哪?”
见贤婿李胜利走了,杜老爹重重一叹之后,才又做了交待。
如今这时候,贤婿的江湖手段,没人挡得住。
只要他把假药的事曝出来,就怕当地有人也用了那些假药。
一旦用了,只怕再用什么手段,都是无法挽回的结果。
许多事,不能因为人家有威胁就处理掉的,而且似贤婿李胜利这种人,如今也真是不好处理的。
处理他需要有证据,人家在风雨之中,就懂得不留证据、证人的手段。
现在有了庞大资金的支持,别说普通人了,杜老爹估计,闽南的老项也接不住贤婿几招的,弄不好就得自弃,才能抹除那边假药产业带来的危害。
江湖手段真要用在了宦途之上,那就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了。
一场家庭会面,让杜鹏夫妇见识了姐夫在家中的地位。
该带的话,杜鹏媳妇自然会带回家里。
第二天下午,杜老爹就带着十几个穿军装的登上了南下的火车,许多事,真的需要给个交待的。
反观李胜利这边,当夜就找不着人了,杜老爹让杜鹏跟王瑜找遍了四个村子,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此时的李胜利,既没在城里,也没在村里,而是开着一辆轧钢厂改的便民中巴,拉着柳爷一家去了门头沟药王谷。
李胜利下去这几年,柳爷这边也没闲着,不仅修葺了老家坟茔,将埋在坟前的墓碑起了出来。
还学着李胜利的样子,包下了这片山林,又在山上山下建了不少宅院。
柳爷承包山林,是让董师牵线,中医函授学校那边出资,对此李胜利也没什么异议,药王谷么,自然该是中医界的药山所在。
这跟后世的环保理念一点都不冲突,而且先行了二十几年小三十年的样子。
“小爷,瞅瞅这山林,瞅瞅山下的连绵药田。
初见伱的时候,我就想着混荡到死算完。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还有再站在这里的一天。
我想着,将来若是有人手欠,扒出了老家儿们的墓碑,兴许能手下留情。
现在我不愁这事儿了,柳胜利这小子,就帮我续上了老家的遗憾。
当然,定国他们娘俩也不差,等到以后分家的时候。
柳家归定国,柳胜利的家业,就得你来筹划了……”
扫了一眼七十多了,上到半山只是微喘的柳爷,李胜利的眼神也不是很善良。
柳爷这老货,也是真能给人添堵,他那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起了柳胜利的字号。
李胜利估计,这老货多半是想找回辈分,柳胜利那小子,跟平安等人也是熟识,整天叔叔大爷的叫着,次次回家都要哭诉的。
只是已经过了上学年龄的柳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