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跟李怀德弄出来的考核细则,这份报告说的就是厂子对自身的定位吧?
只是这样一来,不还是能者上庸者下的结果吗?
这样而言,对工人还是有些不公平的。”
沉吟良久,结合试点的经验,杜老爹一语点破贤婿李胜利凭报告分生产线之中的不妥之处。
随着经验的增多,贤婿的经验,也不似之前那么惊艳了。
但这个结果,无论对李胜利而言,还是对杜老爹而言,都是最好的。
因为翁婿两人,可以彼此了解了。
不然李胜利给的经验,杜老爹看不到优劣,执行的力度自然就不会太大。
而李胜利这边一些不能说的话,杜老爹接收不到,也是影响这些经验落实的。
“爸,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别的厂子依靠考核细节选出了好的领头羊,自家的厂子,却没有一个合格的领头羊,首先不乐意的就是工人。
考核细节的推动,也是需要主体的。
仅是自上而下,仅靠负责人的自觉,这是不够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放在这上面,也是差不多合辙的。
公家的厂子,在许多事上,都有其滞后性的。
所以规章的建立,既是关键的,又是长久的,也需要是森严的、雷打不动的。
能者上庸者下,也要有考核目标的。
厂子,说白了,追求的还是效益。
效益优先,这也是符合市场规律的。
公家的厂子,就不必讲什么立场了,因为厂子的立场,自始至终都是固定的,有完备规则限制的。
公家的就是公家的,拿到自己腰包里,或是花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贪占,这在法条里也是很明确的。
有些人要论功绩,也不是不可以的,但首先要撇开厂子这个主体。
一个公家的门市部,原本营收是五千,选了好的领头羊是五万,这是值得推广的。
一个厂子,原本的欠债一百万,现在盈利一百万,这也是值得推广的。
同样的一个厂子,原本的营收是一百万,现在市场放开了,营收增长到五百万,这有什么值得推广的?
这种助力源于市场,而不是个人的能力。
原营收一百万,现在的营收是一千万,这才是需要分析的。
只要跟能力有关,这些经验就是值得提倡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市场需要的不是幸进之辈,而是真正能经得起考验的领头羊……”
听着熟悉的招数,杜老爹不禁皱了下眉头,如之前一般,贤婿的招数依旧源于江湖。
但也不得不说,这种招数,现在也是切实有效的。
探索之中,像贤婿口中所说,五千营收的门市,因为措施得当,营收到了五万,许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的。
一百万营收的厂子,到了五百万,许多人又是趋之若鹜的。
两者之间,营收的额度,模糊了人们的认知。
对钱,更多的人还是看总量的。
按照贤婿之前所说,考核出来的利润原本就是属于公家厂子的。
而一个市场相对固定的小门市,营收从五千到五万,除去市场的暴增这类侥幸的因素之外。
剩下的就真的是领头羊的能力了。
这类新闻报道,杜老爹最近看到了太多。
讲的一水都是考核之后增加的营收,将原本就该做好的事情,当做了成绩。
贤婿不提,杜老爹也认为大面是向好的,现在看来,真正向好的,却是那些报道之外,被忽略的东西。
别说是长此以往,仅在当下,弄虚作假的也不在少数。
“嗐……
本来你回来,我有很多话要说的,现在看来又说不成了。
听你的意思,也是不想让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
伱的事,我以后就不多说什么了。
只有一点要求,国外的那一套,禁止进入国内,这是你清楚,也一直在做的。
但,你是你,杜鹃那边的人手也是你,有些事儿,既然有了苗头,就必须第一时间掐灭,对你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你让杜鹃做的事,还是不差的。
回吧,自己家里也是要常回去看看的……”
翁婿酒话,杜老爹本想跟贤婿李胜利谈谈国外的事项。
只是贤婿这边一记接着一记,显然又是知道了他这个老丈杆子要说什么,所以一直堵着他的思路。
李胜利到港之初,就让杜娇阳开始的内部肃清,一样是血淋淋的。
许多事都是有其底线的,在江湖上混荡久了,这种底线,就变的不是很显眼了。
虽说不拿一针一线,谈不上,但奸淫掳掠之类,还是需要令行禁止的。
出去的那些人,李胜利这边最终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