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冷板凳。
“这路可不好走。
现在上去了,以后就是荣休。
不走,可是步步艰难险阻的。
现如今的限产缩量,还没有真正执行。
一旦执行,也不是一两年之内的事。
即便咱们有外来原油的路子,但市场的缺口更大。
现在是要推行不许私人买车。
万一,限制车辆生产呢?”
到了这种程度,李胜利也摸不透老李的心思了。
跟他说的一样,不上进,一步进了部里,差不多就是荣休。
上进,也不定有想象之中的结果,轧钢厂是个变数,津门的物资公司也是个变数。
有些时候风头一时一变,现在是功劳,将来是罪责。
就跟杜娇阳那边的两快飞地一样,发展之后,谁还会记着现在的艰难。
到时候只会说,你看人家才是真正靠吃人发家致富的……
“杜主任都顶在一线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没您拉扯,也没我的现在。
多干一天就是多赚一天,我这岁数,也该知天命了。
您该去看看杜主任了,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听着老李为数不多的真心话,李胜利笑了笑结束了会面。
李怀德的路越往上越难走,杜老爹那边也是一样。
翁婿俩近一年没正经见面了,听到李怀德的转述,李胜利这边也不着急。
有蒲老等人看顾,杜老爹那边无非忧心过重,才会头发花白的。
李怀德要面临的压力,跟杜老爹也是没法比的。
李怀德只是步步艰难险阻,杜老爹那边却是真正行走在雷区的,而且还是漫无边际的雷区。
一脚踩错,就是粉身碎骨的结果,不累才怪呢!
送走了李怀德,李胜利回马店集收拾了杂粮吃食,这才开着车去了杜家小楼。
到了院里,这次来的时机倒是不错,平安五个都在家。
随着一天天的长大,五兄弟虽说猴性不改,但也真正多了礼数。
招呼完了孩子,知道杜老爹还没回来,李胜利就只能跟丈母娘付大姐尬聊了。
“你这人,又有什么大事了?
按你爸的意思,你也真不是个好人。
你点拨完了,丢下了没法收拾的烂摊子,去村里住着做好人。
你爸这年余时间,不是下去搞调研,就是在家没日没夜。
前段时间,你爸的几个战友来过,几个人在家就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很凶。
你爸摔了杯子,人家摔门而去。
这不今天又去人家里摔门去了。
你天天不看孩子也罢了,男人么,自有大事要做。
杜鹃那个丫头,打个电话,也就三两分钟,嘴上说着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可就是不回家看孩子。
胜利,杜鹃还不能回来吗?”
自打看了家里五个外孙,付大姐这边的精气神倒是越来越足了。
不仅没了当初从下面回来时的疲乏感,得益于中医的调养,头上的华发,反而在一根根的减少。
虽说家里老杜在外面忙的不可开交,但付大姐这边还是很满意现在这种生活的,到了老杜这种位置,不忙反而才有落差。
唯一的遗憾,就剩只能在电话里跟女儿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