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口铜铁原料以及煤炭试试,那就要开始能源市场的博弈了。
现在的话语权,实实在在的就是在人家手里握着。
杜娇阳跟钮璧坚要完成在能源市场的布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而且即便布局完了,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分,只能先从边边角角,突破重重包围。
这跟发展是同时进行的,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也不是一句瞎话。
你实力不够,就只能吃边角料。
能源矿产市场,说白了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资本虽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并不关键,也不可能成为主导。
顺着李怀德的思路,李胜利往北边看了一眼。
北边那老大帝国,剩余的寿限也不多了。
一旦北边倒了,草原外面的那片露天矿,才是真正的大肥肉。
铁路一铺、火车一开,发展的血液就会远远不断的从地下被抽取。
至于牧马放羊的人,拢共那么几百万,不等北边凉透,资本就会让他们消失的。
西南一块飞地、北边一块飞地,在李胜利看来,现在差不多也是杜娇阳资本的囊中之物了。
至于其中的血色,还是跟风雨时节一样,没人喊冤也就没事儿发生了。
这才是求诸于外的手段,这样的手段用了,任谁,都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上岸。
至于后世如何评说,那是后人的事,跟现在做事的人无关,死都死了,还特么管什么后世评说?
“嗯!
也成,那我再给你上条造火箭卫星的线,那玩意儿指定赚大钱的……”
听着李胜利扯起了闲篇,李怀德也就知道限产缩量这事,真的已经板上钉钉了。
跟着这位轧钢厂子弟走到现在,李怀德这边,也真是感慨万千。
不是他撺掇杜主任收留,按照惯例,他现在也应该是自谋生路者的一员。
想着轧钢厂的三辆车,想着心里越来越少的声色犬马,李怀德这边也起了别的欲望。
“胜利,部里前段时间找我了,想让我……”
看着得陇望蜀的李怀德,李胜利这边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厂长,有些事做了,底子是怎么也洗不干净的。
三辆车是轧钢厂的,物资公司也是轧钢厂的。
无论是三辆车,还是物资公司,都只认轧钢厂的厂长。
你去部里,有可能带上三辆车的一部分。
但物资公司那边的话语权,你是一分也带不走的。
有些事,只能通过轧钢厂才能实现。
真要是部里好使,我当初为什么要找你?”
李怀德所说,就是宦途之中的捧杀手段了。
如今去了部里,李怀德这边有望跟轧钢厂同级。
但待在轧钢厂,厅局就是李怀德的天花板了,但轧钢厂这边的含金量,却高的离谱。
人微言不轻,就是在轧钢厂的李怀德,到了部里,他再蹦跶,也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货色。
这种抉择,李胜利也是无能为力的,杜老爹那边也是一样。
抉择权,全在李怀德的手里。
人让他上去,也不会捧上去之后弄死他,无非给他个说了不算的闲职而已。
这种程度的博弈,也不是要卸磨杀驴的,说句来去自由还是要的。
李胜利跟杜老爹这边,也没必要因为这个打击报复谁,都是自己的选择,这点自由,李怀德还是有的。
“我明白了,这是分化手段。
好险,我都已经动心了!”
抉择,对李怀德而言,其实不难。
如果老李一直是正职,这事儿也就真的难了。
做惯了副职的老李,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就跟石钢的老周似的,进一机部的机会多的是,人为什么霸住了石钢就不撒手。
跟石钢的话语权相比,部里也真不是什么香饽饽。
进部里还是将轧钢厂发展成石钢那样的十万人大厂,成就也是完全不同的。
在工业口打混了半辈子的老李,在这上面,可比李胜利这边的认知更加清晰。
不说轧钢厂的三辆车,就说冯茜那边的大轿车。
仅是这一辆车,就能让轧钢厂成为一个十万人的大厂。
这也是李怀德最近学习得来的,国外大厂,一年产车几百万辆。
如今国内新上的外资车厂,产线的定位也在十万辆左右。
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产业,去了部里肯定是冷板凳坐穿。
在轧钢厂,难虽说是难了一点,但只要有面前这位轧钢厂的子弟支持,十万人的大厂,可能也就三五年的事。
三五年之后,他老李还能再干十年的,介时携十万人大厂为助力,进军部里,即便是冷板凳,也是可以开口说